想办法贴好的布片被他摘掉,脖子后的腺体暴露出来,散着甜蜜的,被青梅味道裹挟的桂花气息。
昏暗的环境里,有些冲动在不断作祟,鼓动季冠灼去做一些他平日不敢做的事情。
季冠灼双眸微阖,低头咬住袖口一块布料。
两根手指并拢,按在颈后腺体的位置,轻而缓慢地摩挲。
鼻腔里出不安分的轻哼声,却被季冠灼强行压制,只能听到隐约的细微喘息。
腺体被摩擦的感觉,像是另一种缓慢的凌迟。
被临时标记后,想要让信息素的浓度急飙升,除了情期以外,就只剩下这种方式。
频繁摩擦腺体,让腺体释放更多信息素,鼓动标记他的a1pha对他进行更深一步的标记。
但自己做来,却只剩下难捱。
两条腿盘坐在地上,上半身整个往前倾倒,唯有横在椅子上的手作为支撑。
颈后软肉逐渐鼓胀,令季冠灼觉得有些烫。
他的腰不受控制地软化,如果没有支撑,早就已经倒在地上。
手指的搓弄有了初步成效,他整个人都被浓郁的桂花香气裹挟着,好像尚书房里下了一场桂花雨。
尚书房这么大,倘若信息素浓度太低的话,以他老祖宗的自制力,恐怕很难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唯有足够浓重的信息素,才能看出师从烨究竟能否受到omega信息素的影响。
闭着的眼睛已经因为腺体过于被使用而变得濡湿,直到确定尚书房内属于桂花的味道两天都不会散去,季冠灼这才停手。
他吐出被含在嘴里的那一小块已经被浸染成深红色的布料,脸仍旧埋在手臂间,小口地喘着气。
他又坐在地上缓了许久,才起身带着挑好的书走出尚书房。
乾清宫中,师从烨正靠坐在软榻上,手里还握着一卷书。
只是他心思并未完全放在书上。
一旁的李公公第六遍剪过灯花,忍不住劝道:“皇上,季大人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难道您能一直等着他么?”
他心里,属实有些埋怨季冠灼。
倘若不是他说要来找皇上借书,皇上哪里需要一直在这里等着?
五年了,平日只有别的官员等皇上的份。
“无事。”师从烨收敛心神,觉自己又忍不住在想季冠灼,微微皱眉,“等到子时,倘若季大人再不来,那便罢了。”
李公公心底长叹一口气,往宫门外瞅去,便一眼瞧见季冠灼。
“季大人,您可算是来了。”他不悦地皱眉道,“和旁人喝酒哪里需得这么长时间?居然还让皇上在宫中等你,忒不像话。”
季冠灼仍旧带着两分醉意,闻言也只是笑笑。
一路进到宫中,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龙涎香气,酒意终究消散些许。
师从烨不慌不忙地从书中抬头,看向季冠灼。
眼前人原本白皙的脸上皆是红云,眼尾带着几分潮热的红,又有些湿漉漉的。
平时显得无辜的眼睛如今微微眯起,有些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