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宇川難得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給我畫的好看。」
難得的假期,謝宇川不想白白浪費,他看著店門外來往穿行的車輛,沒頭沒尾地問了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滑雪?」
白榆早該想到謝宇川是個行動派。
凌晨時突發奇想去看日出,現在又突然說去滑雪。
「啊……好、好啊。」
對於白榆這種選擇困難症來說,還挺喜歡他這種雷厲風行的個性。他答應的挺快,但一想到自己什麼都不會,說的話就又沒了底氣。
「有我在你怕什麼,」謝宇川不以為意,他跟白榆說,「你喜歡哪套滑雪服自己選,我去給你挑一副板子。」
「滑雪服就穿看日出那件就好了,別浪費的。」白榆陪謝宇川忙活了半天,大概也看了些價格,知道一件滑雪服的價格並不便宜。
「那件是我之前穿過的,」謝宇川不以為意,「你穿著衣長不合適,禦寒可以,活動起來會受限制。」
於是謝宇川不顧白榆的拒絕,從掛著的滑雪服中挑選出幾件,「這幾件都行,材料不錯也輕便,你試試。」
白榆隨便拿過來一件對著鏡子照了照,顏色和款式是挺好看的,就是價格對於他這種初學者來說,實在有些難以招架。
「又不是就滑一回,」謝宇川也覺得白榆挑的這件不錯,滿意地點點頭,「冬天這麼長,有的是機會帶你去玩。」
白榆拗不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我把錢給你吧。」
謝宇川原本掛衣服的手一頓,隨便扒拉開兩件掛著的滑雪服把手裡那件塞進去。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轉身時表情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我是不是做的還不夠?」
這句話明明該是自責的意思,可謝宇川咬著後槽牙,硬生生說出了兇狠的勁兒。
白榆知道他說錯話了,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沙發靠背上,兩隻手推拒著謝宇川的靠近,上半身不住地往後躲。
「我錯了。」他很識時務的跟謝宇川求饒,語氣軟的不行。
謝宇川怕他仰過去,一隻手撈著白榆纖細的腰,惡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你就仗著我吃你這一套。」
白榆乖巧地仰著頭讓他親,直到謝宇川喘著粗氣去咬他的耳朵才笑著躲開。
馬路上的車輛不算多,謝宇川一直保持著平穩的車,沒出半個小時就到達了一處滑雪場。
雖然近些年滑雪這項活動越來越受到追捧,但仍屬於一項小眾運動。
此刻的滑雪場上不少來玩的遊客,大部分都分布在初學者賽道,通往高出的纜車上並未見幾個人影。
謝宇川讓白榆站在高級滑道下邊等他,臨走前再次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滑雪服是否穿戴好。
「等下把滑雪鏡戴好,領口那裡也再繫緊點。」
他絮絮叨叨說個沒完,白榆聽話地把滑雪鏡拉下來,只露出半張白皙的臉頰。
「等我。」謝宇川捏著他的下巴親了下去,然後夾著滑雪板往纜車的方向走去。
謝宇川給白榆準備的滑雪服保暖效果非常好,白榆站在雪地里絲毫感覺不到一絲寒冷,只是半天看不到一個人影有些無聊。
這時謝宇川已經從纜車上下來了,他在高級滑道的最上邊把滑雪板放下,整理好裝備後雙腳踩在單板上固定。
因為前些日子剛下過一場大雪,整個滑道上的積雪格外鬆軟,被風吹過時還會帶起一層雪花。
謝宇川側過身毫無預兆地俯身向下,滑雪板在他腳下瞬間揚起一陣雪幕。
就在白榆焦急得張望時,雪坡上面突然飛出一個黑色的人影,先是在半空中旋轉幾圈,然後穩穩地落在了陡峭的滑道上,身後濺起的雪花像是因為滑雪板加時噴出的煙霧,然後隨著謝宇川飛起的動作在空中消散不見。
白榆覺得那一刻他渾身的血液像是要凝固了一般,從激動變成了緊張。
他知道謝宇川是個滑雪高手,這樣的動作在他們認識之前已經做過無數次,可他還是抑制不住的害怕,兩隻手也無意識地捂住了胸口。
直到謝宇川滑到了一片相對平坦的雪道,他才將度稍微放慢了些,故意連續換刃讓他看起來像是在雪地里跳華爾茲,白榆站在離他很遠的位置,慢慢看清了離他越來越近的人。
謝宇川在即將靠近終點時突然開始加,被滑雪板帶起的雪越飛越高,白榆茫然地看著向自己疾馳而來的人,就在他不知道是不是該躲開時,滑雪板上的人突然一個急剎,揚起的雪不偏不倚地落了白榆一身。
他笑著掀開滑雪鏡,午後的陽光灑在他帥氣的眉眼上,身後的皚皚白雪成為了這個人的點綴,讓白榆此刻的心臟止不住怦怦直跳,從緊張變成了喜悅。
謝宇川用牙齒咬住手套摘下來,對白榆說道:「幫我拿著。」
白榆聽話地接過他丟過來的手套,接著謝宇川那雙帶著熱氣的手掌就捧住了他的臉,「冷不冷?」
白榆在他的手心裡搖搖頭,忍不住把臉貼得更緊了些。
謝宇川牽著白榆的手去前台借護具,這家滑雪場的老闆是他玩戶外時認識的朋友,看到和他一起進來的白榆時明顯一愣,接著曖昧地對謝宇川挑了下眉。
「我說你小子……」他話沒說完,眼神又在謝宇川和白榆之間來回看了幾眼,笑著說,「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