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川淡然无言,“不是好事情。”
申屠锋冷笑道:“谁知道呢。”
假期提早结束。
聂时康在药物的帮助下,喝了口茶,他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聂良没有走,在他身边照顾。小楼外传来汽车引擎声,又有人来访。
“王坚章来了,”聂时康闭目说道:“阿良,给他晾杯茶。”
“是。”
王坚章近两年难得能见到聂时康一面,前两天他把监控上报时,乍一看见总统先生的模样,差点以为自己落入了毒尸的陷阱,到现在都没适应过来。他站在聂时康床前,后背早已湿透,辛亏还有个聂良在,他看上去很正常。
“总统先生,”王坚章恭恭敬敬地问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聂时康指着桌上的杯子:“喝茶”
王坚章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然后聂时康就把他晾在一旁了。
“阿良。”
聂良颔,说是。
“德曼实验室里现在一共有多少毒尸了?”
“三十二具。”
聂时康声音缥缈:“又多了啊……”
“他们的攻击性和战斗策略与日俱增,”聂良平铺直叙地说道:“需要非常小心地应付昨天,实验室又死了三个人。”
“数量越多越不安全,全部集中在实验室,对后面的摇篮基地有很大威胁,”聂时康作为上位者,他就算在病中,轻描淡写间的权威也不容侵犯,“挪走一部分,留下能供应实验用量的就行。”
聂良不动声色地看了王坚章一眼,目光收回,又问道:“父亲,该挪去哪里?”
聂时康沉闷许久,缓缓开口:“西基地的地下隔离室坚如磐石,把这些东西关进去,它们也出不来,再者说”
他话没说话,突然被呛了,剧烈咳嗽,聂良抚着他的后背。
人在紧张的时候,冷汗也出不来。再者说什么,王坚章明白聂时康的意思集中在西基地的人,有无关紧要的闲散人、有杂种,也有敌人。他们是弃牌,死不足惜,是行政区最好的选择。
人类荣辱与共时,王坚章不会质疑它们的最高领导人,他问:“要让聂公子退出本次训练吗?”
“把事情跟他说明白,让他自己选择,他想去就去,不用拦着。”聂时康眉头紧皱,药效快过了,他看上去很痛苦,“看他好就行”
“明白了。”
“还有,咳……”聂时康的咳嗽止不住,血氧饱度急下降,生命监控设备的警报声催得在场诸位人心惶惶。
“父亲!”聂良扶住聂时康的手。
聂时康却摆手一挥,打断了聂良的话,他混着满嘴的血腥味,艰难开口:“还有奚川,二十四小时严密监控他的动向,尽快抓捕,要一击即中,别让他跑大校先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王坚章闪烁其词,“但是……”
聂良替聂时康问:“但是什么?”
“奚川跟申屠锋走得很近,他们的关系似乎很密切,”王坚章如实说道:“我担心冒然实施捕捉,会打草惊蛇。”
“申屠锋?”聂时康一张病骨支离的脸,却显出许多阴狠,他不屑一顾地说:“威逼利诱,都是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