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响起了洗碗的声音。
林玉雪没得到沈砚云的回答,却看到沈砚云在厨房里洗碗,她震惊的望着厨房里的人:“薛嫂子,你怎么能叫砚云洗碗呢?”
薛清清拦在厨房的门口,挡住林玉雪的视线:“他喜欢洗碗,怎么了?没人说饭必须女人做,碗必须女人洗,主席他老人家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呢。”
“可是……”林玉雪的话被顶了回来。
她很快的找到了由头:“砚云他受伤了啊!”
“他受伤,有我心疼他就够了,你把这男人领来的,再领走好了,谢谢!”薛清清站在厨房的门口,寸步不让。
薛有钱攥着衣角走进来,期期艾艾的道:“清清,你这男人三棒子打不出的屁来,你跟他过也没意思,要是他对你不好,你赶紧回到薛家盘来,你还有我呢。”
林玉雪的眼里一亮。
薛有钱继续说道:“咱们是小学同学,我又是你远房堂哥,知根知底的……”
“闭上你的嘴!”薛清清掏出一块钱,快步走到薛有钱的面前,把钱塞给他。
薛有钱捏着钱:“你给我钱干啥?”
正在洗碗的沈砚云扭头看过来,看到薛有钱的手里捏着的一块钱,眼神变的晦暗不明。
薛清清指着房门,不客气的道:“你去买车票回薛家盘,没事不要来找我,有事也别找我,我跟你很熟吗?不熟,赶紧走,慢走不送!”
“清清,我说的是真的,”薛有钱不想走。
“我管你是蒸的还是煮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再缠着我,我就报告公安,你破坏军婚,送你去坐大牢,”薛清清把薛有钱推出了门。
此时走廊里已经有人在饭后消食。
有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
看到薛清清推着一个男人出来,所有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薛清清看到他们满脸八卦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在猜测自己跟薛有钱的关系,她提高声音说道:“我没结婚的时候,不见你上门提亲,我嫁人了,你跟着林同志来缠着我干嘛?林同志希望我离婚,你也希望我离婚,怎么就没人希望我跟砚云好好过日子?”
房里走近沈砚云正要说话的林玉雪,立刻委屈的望着他:“砚云,你看薛嫂子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我什么时候希望你们离婚了?我就是看她的小学同学站在门外。怪可怜的,好心把他带进来。”
“你没跟我说过,叫我跟清清离婚?”沈砚云嘲弄的勾起了嘴角。
目光毫无温度的看向林玉雪。
林玉雪是家属院一枝花。
有不少家里有男孩的军属曾经动过要林玉雪做他们儿媳的想法。
过去他把她当做妹妹。
现在看到她时不时的冒出来,他打心底觉得厌烦。
“我是说过,可是……”林玉雪抿着唇,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