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是见过车祸死亡的尸体的,已经奇形怪状,都拼不出原样。
以往交通事故展览,她都是会去看的。
她摇摇头:“以前的时候,村与村之间为了抢水浇地,都闹出过打死人的事情,年年有,村里的老人过身,如果是没依靠的孤寡老人,我也是去帮忙料理过尸体的。这都是正常死亡,我都能接受,现在你说的是一伙社会毒瘤,我更不该害怕啊。身为社会主义青年,我也应该为拔出毒瘤贡献力量。”
汪洋他们要是一直去捣乱,说不定她还能从他们不经意的聊天里知道一些什么。
反正这世上没人知道她能听懂黑话。
“我休假这几天,跟你一起去市场。”沈砚云说道。
“用不着,你休假才能休几天,我还是要一个人去市场的,”薛清清赶紧阻止,沈砚云要是去了市场,她还怎么从汪洋那边打听消息?
百密一疏,终有一疏。
汪洋不知道她真正的底细,才会放心的把疏漏给暴露出来。
沈砚云闻言,直接皱起了眉头。
这是不高兴了?
薛清清拖动凳子,坐到沈砚云的身边,用膝盖碰他一下:“砚云,你在生气?”
沈砚云硬邦邦的说道:“没有生气。”
没生气就怪了!
薛清清歪着头,望着沈砚云微微蹙紧的眉心,她说道:“我知道你陪我去市场,是为了保护我,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去保护我,汪洋他们不出动,如何创造调查他们的最好时机?汪洋如果身在小市场,他那些小伙伴,小跟班之类的,不就是没人管理的状态吗?老虎不在家,山中猴子称霸王。”
她又碰了一下沈砚云的膝盖。
沈砚云浑身肌肉紧绷,硬邦邦的。
薛清清碰他两下,碰的膝盖疼,小声嘟哝:“我说话你不搭理我,你这膝盖是什么材料做的?我的膝盖都碰疼了。”
沈砚云放下筷子,手伸到桌下,按在薛清清的膝盖上,动作轻柔的给她揉膝盖:“我常年训练,和你不一样。”
沈砚云的手很暖。
暖流像是一下涌进了薛清清的心里,搅乱了她平静的心湖。
她真的是膝盖疼。
现在沈砚云掌心的温度,叫她有了几分少儿不宜的想法。
比上次沈砚云给她擦嘴带来的悸动更要狂野。
薛清清啊薛清清,人家沈砚云只是听你说膝盖疼,没想打扑克啊喂!
此时她满脑子黄色废料:“能有什么不一样?膝盖还不是膝盖?不就是男人的膝盖和女人的膝盖?”
沈砚云的手掌一紧,握住了薛清清的膝盖:“常年训练的人,骨骼和肌肉和你这不锻炼的人不一样。”
她的膝盖好小巧,他的手几乎能把她的膝盖覆住。
被沈砚云一捏,薛清清强忍着才没叫出声来,她的心跳加速:“快、快吃饭吧,有什么不一样?”
她泛红的脸颊,一下映入了沈砚云的眼里,他也意识到自己与薛清清此时的距离很亲密,他们结婚之后,还没有这么亲密过,他低头,从鼻孔呼出的气体,吹动她的发丝,飘动的发丝,拂到了他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