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音很听话,下了班就拐去了肉联厂别墅区,顺道在路边买了一袋香蕉,到人家家里不拎点东西她不自在。
“叮铃铃……”
门铃响后,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出门来迎接,她是涂厂长家的保姆。
苏南音说明来意就跟着阿姨进去了。
“小苏来了,快坐快坐。”
涂大妈热情地让座、端茶。
“正天,月兰,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小苏医生,她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医生!”
在涂大妈的介绍下,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笑着朝这边看过来。
“高、高长。”
苏南音愣了足足一秒,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高长,他身旁的女人应该是他的妻子。
高长惊讶了一瞬,随即微笑着点点头,“原来是小苏,我大姐一直夸你医术高明,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范月兰疑惑地看向丈夫,“怎么,你认识?”
高长难得笑得和蔼,“她就是萧砺的爱人苏南音。”
随后他又看向苏南音,“小苏,这是我爱人,范月兰同志。”
苏南音微微弯了弯身子,恭敬地打招呼,“范阿姨,您好!”
以前见到高长,他总是一副冰冷的面孔示人,现在看到他的笑脸就很意外。
原来长他也会笑?
范月兰忍不住打量了下苏南音,听说萧砺的爱人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看她的气质根本不像嘛。
苏南音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让她打量,范月兰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苏南音同志,快坐。”
涂大妈高兴地拍掌,“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苏南音也很意外,没想到涂大妈是高长的姐姐,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
“小苏医生,我弟妹的腰疼了好多年了,现在还没开饭,要不你先帮她看看吧?”
涂大妈也摸清了苏南音的脾气,是个好说话的,她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范月兰有些激动,“小苏同志,真的可以吗?”
苏南音点点头,“当然可以。”
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她的工作,没什么好矫情的,在涂大妈的带领下进了房间。
她撸起范月兰的衣服,她的腰部纵横交错很多道伤疤,有刀疤、枪疤,还有几道是手术留下的伤疤,就像战争洗礼后残留下的生灵涂炭。
她只是轻轻按了几下,范月兰疼得冷汗直冒。
“年轻的时候也只是下雨天才会疼,现在年纪大了,几乎每天都会疼,而且越来越疼,疼得比死还难受。”
饶是在枪林弹雨时面对敌人疯狂的袭击,她的眉头都没皱一下,可钻心的疼却让她缴械投降。
苏南音已经心里有数了,她腰上的肌肉已经老化,必须给她活络筋脉。
一针扎下去,范月兰起初还没觉得什么,让人神奇的是她腰上的温度慢慢升高,痛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这针一扎就是半个时辰,此刻苏南音大汗淋漓,头丝都在淌汗。
她接过涂大妈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这才没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