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刻关注一下各局传上来的报告吧,你通知全国设立的代理人学院,明令禁止各个学员传阅今天的行动报告,如果不行,那起码也要让他们只知道自己地区的行动。”方宗思考了许久,说出了自己的脑中所想的。
面对原罪的降临,他们没有办法去阻止。
在上个世纪,因为战乱的原因,不仅有许许多多的古代神明信物丢失,许多信物碎片分散在全国各地,更是有许多应对这七宗罪的方法断了传承。
方宗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刻观察着,一旦出现别西卜形象的堕落者出现,他们就会立刻出动。
“祝卿怡和尹千叶这两个人被安排进了凌烟计划,你不会不知道吧。”纪雨听从了方宗的安排,在最后快要走出办公室时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后者微微一愣,回答了她的问题:“祝卿怡我没什么担心的,凌烟计划对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影响,只是,我怕尹千叶这孩子,我怕他接受不了,会去找那帮老家伙闹一次。”
女人没有继续回复,麻利的关上了门,去执行方宗所说的命令。
“卿怡,如果尹千叶带你走出来了,可能这凌烟计划就是最后一次了,那帮老家伙一直执着这种畸形的培养计划,当年如此在意队友的你,怎么会袖手旁观呢……”方宗又将祝卿怡与冒牌别西卜战斗的视频播放了一次,画面里,那个面色冷漠的少年看不出有一点正常人的感情。
方宗沉思着,仿佛是在祈祷,希望着自己有能够掌握时光倒流的能力,重新回到两年前与画面里的少年面试的那一天。
……
翌日,李想带着叶高和老胡回到了分局里,望着呼呼大睡的祝卿怡和尹千叶两人,他们蹑手蹑脚的找出两件薄薄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了两人身上。
空调吹出的冷气不断地刺激着刚回来的李想三人,他们回来后并没有休息,给睡着的二人盖上衣服后,便是投入的撰写报告中,一人一份……
这种要命的形式主义工作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流行起来的风气,每个人每一次出任务就要写,而且还要事无巨细的描述所有任务经过。
这种该死的报告祝卿怡就没写过,他跟方宗一起执行任务的那会儿,就听过后者说,是一个什么从文职岗位待了十几年的代理人晋升到高层后颁布的条例。
新条例的颁布相当的垃圾,愚蠢。这是方宗对祝卿怡说的。
很明显,这种工作方式得到了所有一线代理人的一致唾弃,不过骂归骂,大部分人还是老老实实写了,毕竟写报告有时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摸鱼休息,因为他们能在不需要注意堕落者动向的写报告时间跟家里人抽空打电话什么的。
不知过了多久,祝卿怡先醒了过来,布满老茧的右手下意识地摸着放在一旁的三日月宗近。
看向周围多出的三人,和盖在他们两个身上的薄外套,祝卿怡不免有些感动,形单影只的做了两年任务,除了跟方宗报告情况,剩余都是他自己一人行动。
这种冷漠和孤僻只用于工作中,面对日常父母和平常世界朋友的关怀,祝卿怡并没有将自己自闭的一面展示给二老看,反而是经常抓住能分享景色和日常生活的机会,将自己并不多的安静生活分享给他们。
祝卿怡并不是一个什么可怜的孩子,他只是个被无情的现实挫败后,封闭自身内心的中二病热血小孩儿。
望着李想,祝卿怡不免咂了咂嘴,回想着昨晚的经过,心中对这个粗糙的中年汉子多了一点佩服。
疏散居民后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没有任何外力加持,就能跟冒牌别西卜打得有来有回,甚至还没受伤,不愧是哈市分局的局长啊,深藏不漏。
想到这里,祝卿怡又想到了昨晚李想手上的那柄匕,那是后者被认可的信物。
“应该是中世纪欧洲那边刺客用的,总不能是咱们国内明朝时期的器物吧。”祝卿怡思考着,用着昨晚的记忆仔细地打量着李想的匕。
“会不会是图坦卡蒙的陨石匕呢?”祝卿怡胡思乱想着,中世纪的欧洲刺客,古埃及的法老,还有这个物品起源于华夏的明朝,都想了个遍。
“不能吧,拥有这么高等级的信物,李老大怎么着也是个总局里的代理人啊,怎么能屈居在这个小小的分局呢……”祝卿怡否定了前面所想的那些,并且认可了李想的实力。
一个代理人的实力往往会受信物的实力影响,拿祝卿怡手中的三日月宗近来说,这个杀胚当年去东京时,对他认可的神明信物也仅仅是一个学校对他检验共鸣能力的信物碎片,他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