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没想过家里会来人,饮水机就只为自己方便,搬到了卧室里。
“我能进去吗?”
商想了一下。
他卧室里有几件衣服挂在椅子上没收拾,但应该还能见人。
遂点头:“嗯。”
房间里有纺织物的香味,6屿行闷头进去,被商的味道团团围住。
商床上的被子没叠起,只有睡人的地方掀起一角,其他地方异常平整,看得出睡姿规矩到了可怕的地步。
6屿行没忍住把那一角看了又看,唇边掠起一点笑弧。
接过水,他回客厅。
商抽完了一支烟,烟头扔到他自制的简易烟灰缸里,伸手去够桌上的烟盒。
6屿行先一步把水递过去,把那盒药拆了按说明书取两粒,顺手又递了过去。
商接得挺懵,烟也没碰着,只好先把药给喝了。
6屿行着手去开另一盒外涂的药膏,撕开锡纸密封。锡纸撕开的霎那,手还没用力,里头的软膏自己冒了出来。
商总觉得怪,被人照顾的感觉令他挺不自在,伸出手:“我来吧。”
6屿行没动,说:“还有后背,你方便吗?”
他食指上还有药膏,商懒得推搪了,拧过身,坦荡地把上衣一撩,后背留给6屿行。
嘴都亲了,涂个药算什么。
商的底线麻木地降低了许多。
6屿行这个上药的,反而不如他干脆。眼下正对着的就是商的后背,一大片都隐隐泛红。他抿了下唇,细致地涂过药,晾了几分钟,帮商把衣服放下来了。
清凉的药膏很快见效,把商的难受减了七八分。
剩下的都由他自己来,擦过脖颈,到胸口的时候也没避着6屿行。
商越大方,6屿行就情不自禁地往深处想了。
“我们以前有……过?”
商丢下药管,不明所以:“有过什么?”
6屿行本来对这种事也不避讳,见他没听明白,索性直接说了:“我们有上过床?”
“………………”
商幽幽道:“有哦。”
他盯着6屿行的脸看,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但6屿行只面不改色地点了下头。
“嗯。”
商张了张唇,突然就很想念那个刚从医院病房苏醒过来的6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