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回来的时候正是晚上,董财正在关门,看到一个人影拉着车走过来,还吓了一跳,毕竟都那么晚了,他们酒楼也早就不做生意了。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秦掌柜,心里面欢喜,董财道,“大掌柜你回来了,我去同二掌柜说。”
酒楼里面的人也都知道秦山同苏之恒的关系,就喊一个大掌柜,一个二掌柜。
秦山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弄。”
秦山身上穿的还是泥衣,一看便知道刚刚从田里面上来,董财点点头,既然掌柜都这样说了,他还能反驳吗?
秦山将牛从车上下了,拴在院子里面,又喂了草才去烧水。
苏之恒正在看帐,隐约听见有牛的叫声,还以为他听错了,结果下一秒秦山便推门进来了。
苏之恒一抬眼就看见秦山回来了,脸上带上了笑容,“你回来了。”
秦山点头,走了进来,看到苏之恒笑的一瞬间,连日里的疲惫全都没有了。
苏之恒显然看到秦山身上穿的泥衣,皱了皱眉毛,“走,回屋子里,我去给你烧水,你洗洗。”
秦山点头,苏之恒下去的时候才发现秦山已经将水烧上了。
水雾缭绕,苏之恒将袖子撸起正在给秦山搓澡,“你瘦了。”
秦山闭着眼睛享受着苏之恒的揉捏,“还好,想你想的。”
苏之恒面上一红,他虽然和秦山早就在一起了,但是始终不习惯对方说一下逗弄他的话,每次都免不了的脸红。
“家里面怎么样?”苏之恒捞了水浇在秦山的身上。
秦山道,“很好,等过几天日头好一点,我就回去把稻子打出来,咱们就可以吃到新米了。”
苏之恒正在给秦山搓澡头发,微微的弯下腰,睫毛一颤一颤的,嘴唇不怎么红却很水润,秦山没忍不住的扶住苏之恒的脑袋亲了一会。
苏之恒的手抄起水泼在秦山的脸上,“唔,好好洗澡,你自己洗吧。”他的衣服都被秦山弄湿了。
秦山舔了舔嘴唇,动作加快了些。
苏之恒看到秦山的动作,眼神有些飘忽,只好在秦山灼灼的眼神底下换着衣服。
只不过他只将湿的衣服脱了下来,那边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竟然是秦山直接跨了出来,正在拿手巾擦着身子。
苏之恒呼吸一滞,下一秒便被秦山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等到第二天,伙计们发现大掌柜回来了,二掌柜却不见了。
不过大掌柜一到中午就送饭到楼上去,几个脑袋灵光的伙计也就知道了。
苏之恒拍了一下秦山的手,“我自己可以。”
秦山便收了想要扶着苏之恒换衣服的动作。
苏之恒在房间躺了两日,终于憋不住了,一想到别人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没有下去就忍不住的臊的满脸通红,对于秦山自然没有什么好气。
秦山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有些可怜的道,“之恒……”
苏之恒换了衣服,转过身子便看到秦山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软,“好了,你来扶着吧,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
秦山低声道,“我错了。”
苏之恒捏了捏秦山的手指,“你三天不许碰我。”
秦山看着苏之恒红润的耳垂笑了笑,他们在酒楼里面本来就没有家里面方便,有时候三天一次亲热都没有都是常事,苏之恒这样说显然是原谅他那天晚上的粗鲁。
两个人下去之后,苏之恒也就不在乎别人在没有在看他,不过李青也没有打趣他,这毕竟是人家私事,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现在酒楼里面不忙,秦山便出去买些之后要用到的东西,苏之恒便教陈金做药膳。
陈金就是李青以前的那个朋友,苏之恒将如何坐药膳教给他,再招两个小工,他突然觉得自己要悠闲下来了。
秋天便是早晚凉意嗖嗖,中午又热的很,秦山去买了一些布回来了,过两天又端了几盆开的正盛的菊花,一朵朵都是丝瓣的,开的极盛,老远就可以闻到香味。
苏之恒问这几盆菊花哪里来的,秦山便道,“买的,我觉得买回来你肯定喜欢。”
苏之恒笑了笑,他想到做一些和菊花有关的食物了,不过他现在倒是很想将这一幕画下来了。
这般想着苏之恒便上去将笔和纸拿了下来。
下午的阴凉里面伙计便看见他们的二掌柜在那认真的画着菊花,大掌柜在旁边看着二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