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寻思到什么,心头慢慢泛起奇怪。
小黎子都升成陛下贴身内监之一,却依旧住在上辰宫荒僻的小佛堂,没去御前值宿处,每日还要辛苦来回奔波在上辰宫与含元殿之间。
许襄君听到黎至获封的职称倏得白了脸。
提携?她如何提携过黎至。
指尖一个失力,妆台上一柄齿梳扎疼了她的手。
白衡没看见许襄君脸色,单纯皱眉出疑问:“按说小黎子,哦不,现在该改口叫黎少监了。”
“他明明六品,为何赏下来的服饰却是九品青袍?陛下这是何意。”
“。。。。。。”许襄君抿唇,笑意彻底死在皮相之下。
白衡看向她,生被许襄君周身冷戾寒峭惊地跪伏在地,所有话反噎回胸腔,白衡整个脊背僵住。
“娘,娘娘是奴婢失言妄议陛下,求娘娘恕罪。”
听到白衡这话许襄君心口又被堵了下,她无法光明正大以黎至角度分解什么,只能遮掩在其它之下,比如陛下名头下。
“陛下所行之事莫去揣度,不是我等能过议的。去吩咐,上辰宫内不许对此事有妄言,在他离开之前谁都不要与他相交过密,与他说话者用杖打出去。”
“今日他回来同他说,日后不用来本宫面前诵经,他这尊大佛本宫供不起。至于何时搬走全看他,不用管。”
白衡垂头:“是,奴婢这就吩咐上下。”
她不懂,小黎子从上辰宫去到御前,娘娘又有身孕,这等互利关系日后多好在陛下面前得好。
为什么要冷拒小黎子呢。
许襄君看眼镜中自己,她现在‘有孕’,再与御前的黎至再过密,日后平珠一朝得子,黎至风头愈盛起来,夏明勤面前难免有人挑拨。
届时风言风语不会放过她,更不会放过黎至,流言诬告只要有出口便会生根,芽早迟就看人促成度罢了。
她想杜绝这一不利于黎至的状况出现的可能。
黎至要往夏明勤面前走,她可以给他铺路、让路。即便万是荆棘,也有劈尽的一天,但一定不能绊着他。
她看眼时辰,与李婕妤的五日之约时间到了。
许襄君宣了软轿打算前往枍诣宫,她上了轿现有位抬轿太监像是在朝她虚眸?
白衡一嗓‘起轿’将她思绪斩断,那人连忙佝背抬起轿,又看不出任何怪异。
枍诣宫突然冲进一名太监,慌里慌张跪下向李婕妤报:“襄娘娘来的路上跌了轿,抬轿的太监当场撞了宫墙、血溅三尺而亡。”
李婕妤因惊惧退了半步,她颤了下唇:“跌轿?那襄婕妤人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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