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天下笑话!”
许襄君声音婉转,却字字铿锵。
这话一出,皇后脸色晕透出青。
许襄君短短一段话将她按成‘公正’秤杆,要求她做主,以此将她逼成了此事的公判。
她身为皇后,为了许襄君腹中皇嗣着想,今日许襄君便真证据确凿也不能宣罪,要‘秘密’处死这名宫婢,为许襄君宫内正名。
更何况这一席话许襄君已将自己摘出凶手,反咬实是这名宫婢随意攀咬宫内主子。。。。。。
好厉害的口齿!
那名宫婢被摁压在地,狰狞着扭头朝许襄君这处瞪来。
“就是你!那日晌午荷花池,你用一根玉簪捅杀进东檀喉咙,随后将她尸推进水中,剩下半根玉簪扔进荷花池打算销毁凶器,事后你坐着轿子无事离去。”
嗯,确实像亲眼所见。
可她面生,明明不是另一位要刺杀她的婢女,怎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许襄君歪过头,指尖果子送进嘴里,抬手示意她继续,她想继续听下去。只有往下听才能找出话中破绽,方能全身而退。
皇后身边女官抬眉示意,内侍轻松这名宫婢肩胛,押得没那么死,能让她好好呈词。
她猩红眸子瞪着许襄君,咆嚷:“你明明亲手杀了人,就是我亲眼所见。”这话底气十足,信而有证般。
又道:“你的杀人手法跟凶器奴婢已详细说明,奴婢叩问皇后娘娘,当时验尸可是如此呈报的?前两日凶器也在荷花池里淤泥寻到,凶器和奴婢所言可能对上!”
皇后掐眉,一派为难:“是如你所说。”
又堪忧、轻喜地看向许襄君。
那宫婢见许襄君风轻云淡,丝毫没受她话印象。
她倏然破口指骂:“你故作云淡风轻是仗着孕有皇嗣行恶无人敢指责你,便放肆在宫内行凶?如此岂有天道昭昭。”
“你可知孕中见血乃产妇大忌,孕期杀人日后皇嗣出生焉能不遭报应!如此坑害皇嗣,十八层地狱都不够你下!奴婢自知今日死路一条多说无益,只是许襄君,你上对天家下对宫婢皆歹毒,今后必定不得好死!”
这话说得全然没有陷害水准,只有泼天怨怒、恶意逼人,与她嚎喝气势完全不符。
许襄君咽下果子,口中酸涩就了口茶,茶掺着果味清冽起来,她满意勾唇。
随即撇眉,质疑问道:“说尽了?可有其它实证摆上来指认本宫杀人?”一副让她继续。
许襄君指腹又捻起一枚小果准备吃下。
殿门进来一位紫蒲色宫装女子,身姿聘婷,林下风致好不醉人。
“这是什么鬼热闹,让我也瞧瞧。”顾元菱掩口一笑。
进殿后顾元菱特意寻了许襄君身边坐下,对许襄君说:“此情此景你当真好兴致,今日我头遭见识还怪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