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去找谢危的时候,现谢危不在屋里。剑书和刀琴正在屋里下棋,剑书手上拿着黑旗,举棋不定。
刀琴黑着脸,瞪着他,等了半天,却见他仍然迟疑不决,闷葫芦终于说话:“你到底下不下?”
剑书瞪他一眼:“怎么不下?等我一会儿,我要深思熟虑。”刀琴无奈地摇了摇头,无聊的看自己的手指。十个手指上有很多倒刺,他便慢慢拔了起来。
剑书抬头,不满的说:“你什么意思,就这么蔑视我吗?”
刀琴眼角瞟了瞟棋盘:“你不是让我等你吗?你就慢慢想吧。”眼里露出一丝鄙夷。
“我想好了,就放这!”剑书视死如归般将黑棋放到棋盘上。
刀琴一看,嘴角露出笑意:“你确定?”
剑书审视他的表情,又看看自己落的棋子,皱了皱眉,突然又伸手,想把黑棋拿回来,“别忙,我重来。”
“不行,落子无悔!”刀琴一个手掌打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白棋放在了黑棋之上,“你死定了!”
燕临叉着腰,在他们身后站了一会儿,庞大的身影投影在棋盘上,剑书和刀琴这才抬头现了燕临。
“今天你们怎么这么闲?我兄长呢?”燕临看着棋盘,刀琴的确胜券在握。
“不下了——”剑书耍赖,趁机把棋子打乱。
“你!”刀琴气得挥起拳头。剑书立刻往燕临身边躲,强词夺理:“今天有事,明天继续。”
“好了,说正事。兄长呢?”燕临觉得这两人像小孩子一般。
剑书甩了甩有些麻的手:“公子说有事便出去了。”
“他有什么事儿,怎么都不带上你们?平时你们两个不是随时跟着他,保护他的吗?”燕临有些疑惑。
刀琴给燕临倒了一杯茶,黑着脸,站到一边。剑书凑到燕临旁边,神神秘秘的说:“公子这段时间阴晴不定,像一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爆炸。今晚也是神神秘秘的,不要我们跟着。”
燕临皱着眉:“怎么会这样?兄长平时性子沉稳,从未见他如此行事。这几天是生什么事了吗?”
燕临看向刀琴,刀琴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
剑书揉了揉脑袋,眉心紧皱:“让我想想这几天的事情。一切不对劲好像是从他受伤后。他受伤后是军医和我们照顾他。云姑娘去军营照顾伤兵去了。他当时好像有点生气,只吃了一顿饭。”
“对了,第二天,他带着我们去军营看望伤兵,当时云姑娘正在照顾病人。他还亲自给云姑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云姑娘也奇怪了,以前天天往我们这边跑,给公子按摩针灸,这段时间一次都没来过。会不会是和公子生了矛盾?难道是……”
剑书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想,也不对呀,公子以前喜欢的是宁二小姐,为了宁二小姐,私下里可是做了很多事情的,游魂症犯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手给弄断了,难道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你想什么了?”燕临看他神色凝重,似有心事。
剑书笑嘻嘻:“没……没什么。”
燕临似有所悟,急匆匆的朝云儿的厢房走去。
到了云儿院子,经过抄手长廊之处,一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云儿则站在门口处,远远的目送着背影的离开。
难道兄长真的喜欢云儿,我怎么没现呢?
燕临想到自己曾经答应过巫医阿祖,要好好的照顾云儿,又想到云儿的巫医身份和兄长的特殊身份,心里七上八下,于是便去了谢危的厢房。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里了?刚才燕世子来找过你。”
剑书目不转睛的看着谢危,只见他嘴唇似乎有一点肿,慌忙问道:“公子,你的嘴怎么了?”
谢危耳朵瞬间红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刚才在院子里被蚊子咬了。”
“什么蚊子啊,这么毒,居然把嘴巴咬成这样。我去给你找点药吧。”
谢危白了他两眼:“今天我累了,你们就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