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唯盖被子的动作微微一顿。
瞳孔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的神情故作镇定。
“一起睡?”司唯向她确定。
阮棠急忙解释:“你别误会,这张床本来就大,我们一人睡一边,中间用枕头隔起来就行,你也不用再睡凉地板了。”
“哦,也行。”
司唯没有拒绝,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已经是展迅猛了,可中间用枕头隔开,像是防贼一般。
好像他真的会对她做什么一样。
阮棠将枕头放在了两人中间,司唯把被子抱上床,一张床被分成楚河汉界。
“关灯吧?”
“好。”
司唯关了灯,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两人先是平躺着,各自都是很标准,很安详的睡姿。
寂静的夜里,两人的呼吸声像是微风轻抚树叶,给人一种无比安宁又舒适的感觉,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除了五年前那意外的一晚。
司唯还是第一次跟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阮棠很快便睡着了,她翻了个身,侧身面对着他,抱住横在中间的枕头,纤长的睫毛与蝶翼般合上,浅浅的呼吸声像是安睡曲一般,让他感觉心旷神怡。
他的眼神不自觉被她吸引。
阮棠身上清淡的沐浴液香味,顺着微风,沁入他的鼻尖,像是春风一般撩拨着他那不安分的心,身体不自觉变得有些燥热。
这一晚,司唯忍受着身体的折磨,阮棠睡觉不算老实,翻来覆去,还经常把他当做抱枕,腿搭在他的身上,肌肤触碰间,司唯感觉脸又涨又红。
他完全不敢动。
喉结滚动,手指紧张的抓住床单,身体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翌日。
阮棠睡醒伸了懒腰,从床上坐起来,这一晚她睡得很香。
环顾四周,身旁空无一人,她摸了一下司唯睡的那半边床,毫无温度,看来他已经起床有一段时间了。
阮棠收拾洗漱好,下楼时,司唯跟刘冉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嫂嫂,这么晚才起?我跟司哥哥可是都去晨跑一圈回来了。”
阮棠见两人都穿着运动服,抬手打了个哈欠。
“你哥身体比较虚,是需要多锻炼,我不需要。”
司唯再喝牛奶差点被阮棠这话惊的呛住。
“咳咳!”
司唯脸颊瞬间便红了,无疑他想歪了,竟然又被她说虚,他经常健身的,一身肌肉,身强力壮,力大如牛的,哪里虚了?
很明显刘冉也想歪了,用力将手中的吐司撕了个稀碎。
“你这身体,的确有点虚,看来我得给你配点药调理一下了,男人肾虚百亏,补一下肾就行了。”
阮棠在说这话时,面上的表情认真正经,看不出一丝别样的情绪,完全就是一副医生替病人诊治的模样,倒是司唯脸越绿了。
刘冉实在是听不下了,将餐具往桌上一放,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