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嗯,天很蓝云很白(呜……有点像棉花糖),很明媚一点也不忧伤,于是二姑娘悟了:咱就是个俗人啊,一点也不文艺。
其实二姑娘上辈子就是个俗人,绝对是放在人群里找不出来的类型。小时候家在农村,也曾捉过蚯蚓、逮过蚂蚱、烤过青蛙、挖过田螺。上了小学后,三八线,打架,偷老师试卷什么的也没少干过。初中是她最不俗的三年,当过干部、参加过奥赛、唱过歌、演过小品,一时间在学校风光无二。可是到高中就又颓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做不完的计算背不完的题,终于考上个不错的大学,可全国考上好大学的人多了去了。大学了,解放了,毫无压力的疯玩了两年半,大三寒假的某天老爸老妈一通下达任务:考研,一朝回到解放前。妈呀,其实姑娘他的计划是回去找个男朋友谈个小恋爱啊,毕业前一定要把初恋送出去啊。再不情愿,再苦逼也得考啊,这是她家最高指令啊,不遵者不发生活费。累死累活一年,终于考上清华的管理学研究生,理转文啊多不容易!得瑟的周晓同学去旅游了,在下山的小道上接到了父母出车祸双亡的消息,一脚踩空,晕过去的同时有点庆幸,幸亏老爸老妈不在了,要不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回过神的张家二姑娘回顾了自己的一生,除了最后愣是没点波澜壮阔和惊心动魄,遗憾啊。这辈子好好活吧,最好还是平平淡淡的一辈子。所以说,二姑娘你其实对自己的上辈子还挺满意的吧,是吧是吧。“二姑娘,太太叫您过去呢。”身边的大丫鬟知春过来说。二姑娘身边有有四个一等丫头,太太起名叫知春、知夏、知秋、知冬,其实她挺想叫琴棋书画的,不过那时候她没发言权。整整衣服往正房走,回头望一眼天上的云,嗯,还是像棉花糖!
偏院里传来一阵争吵声,转头望一眼,明白了,是老爹新纳的小妾,好像还是某个很重要的人送的。“姑娘,快走吧,太太该等着了”知春提醒说,“知道了,知道了,走吧。”切!不就是不让我多管闲事吗,我还懒得管呢,反正我家太太很厉害,拿下个小妾不成问题。
正屋里正一堆人围在桌边,“姑娘来了,快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老娘招呼道,
“给太太请安,太太,您在忙什么呢?”
“铺子上新送来的衣料,来看看”
知道了,肯定是老娘把今年的衣服份例通知下去了,那些个老资格正给新姨娘难堪才吵起来的,人的虚荣心和嫉妒心什么的很正常,每回份例下去总有攀比的,何况新来的还有背景呢。反正老娘认为这种事情无所谓,出了偏院不在闹就行,那就无所谓吧,吵累了就不吵了。
静下心来跟着老娘和一群嬷嬷、奶娘、管事什么的选衣料,又要过年了啊,嗯,两周岁了。
张二姑娘有名字了
过了生日二姑娘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多少个时辰就该除夕了,毕竟是第一次在古代能跑能跳的过春节,激动啊!想她上一年的时候,刚过一周岁,竟然在晚宴上睡着了,连炮竹声都没能吵醒,没脸见人了啊!
年三十下午开祠堂请祖宗回家过年,二姑娘乐滋滋的想,以后姑娘我就是张家人了啊,以后到了阎王殿就得报名叫张……哎?不对啊,我叫张什么呀?张二姑娘懵了,和着我现在三岁两周岁的人竟还没有名字?!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呀!
张二姑娘怨念了,纠结了,难以接受了,蹬蹬蹬转身就往正房跑。“二姑娘,您慢点,小心脚下”,一串儿的人伴着呼声为张家的过年气象更添热闹。
“太太,太太,您在哪儿呢?”
“哎吆,怎么了这是?还不快点拿绢子来给姑娘擦擦,瞧瞧这满头满脸的汗”老娘赶紧过来抚胸擦汗。
“呼~呼~太太,大哥二哥三哥和姐姐有名字吗?叫什么呀?”
“这孩子,怎么竟说昏头昏脑的话啊,你哥哥们怎会没有名字,连这都不知道,看你就是个没心的。”
“叫什么啊?太太你快说啊”唔……要是叫大爷,二爷什么的还不如没有呢,张二姑娘腹诽到。
“你们这辈男孩子是水字辈,水是王姓跟着国姓公良一样是要避讳的,故而以水字边的字替代,你爹和族里商量定了清字,男孩子中间字就是清,咱们家又补以八字中缺的阴阳五行成名,你大哥叫清淼,你二哥叫清鑫,你三哥叫清森。”
“那姐姐呢,姐姐叫清什么?”
“又犯傻,女孩子哪有排辈的。有个称呼叫着就行了,叫大姑娘、大姐儿什么的又叫不错人,再说了女子名字又不上族谱。”
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没名字?出嫁前叫大姑娘二姑娘,出嫁后称呼某张氏?好悲哀,不要啊!!!还有水是王姓,什么王?国姓是公粮,什么国,再说了公粮是姓吗,不是现代才需要交公粮的吗?(姑娘哎,人家是公良不是公粮啊)
“好了好了,老爷该回来了,我去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你在屋里呆着别乱跑啊。”边说着就出了门。
垂着头沮丧的站起身,哎,该怎么样才能有个名字呢,古代女人也要有名字的好不好,难道要自己取一个?可自己取的也没人承认啊。
“姑娘,老爷回来了,太太说让您别乱走……巴拉巴拉”,对啊,老爹,去求老爹肯定行,二姑娘对自家爹爹的脾性还是有点了解的。再说了,根据以前看小说的经验古代女子都是有名字的啊,也就是说名字属于可选择但非必需品。决定了,求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