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杀国仪兄!”
孙贲端起酒爵,惊在原地,一滴滴热泪坠落地面。
孙权的神色一片冰冷肃穆,淡淡道:
“我会将国仪兄囚禁在会稽。”
孙贲浑身颤,拼命将酒爵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手还在直颤。
“替我父兄、替我江东孙氏,好好守住豫章。”孙权轻描淡写道。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孙贲没有恩情,并没有要求太多。
孙贲闻言,如在梦中。
孙权不仅没有杀他、惩罚他,竟还让他继续领着豫章郡。
就连孙辅,都从谋逆的罪行中活了下来。
这是何等地恩义?
“仲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伯符和叔父!”
孙贲痛苦地瘫倒在地,泪水和口水混杂到一起。
“江东六郡属于孙氏,谁都夺不走!曹操不行,刘表更不行!”孙权铿锵强调道。
“我会誓死守护豫章,愿为主公肝脑涂地!”孙贲打起精神,重重地叩。
孙权离开时,还能听到咚咚的磕头声。
他来到甲板上,任由明媚的天光洒在身上,不觉深深吸口气。
江东的叛乱,短时间内是遏制住了。但属于孙权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主公,您是先将军钦定的继承人,江东之主只能您来做。”周泰嗡声道。
孙权轻轻合上双眸,脸上带着对滔天权势的醉意,嘴角轻轻上扬道:
“幼平,你想得太简单了。”
周泰挠挠后脑壳,紧接着豪情万丈道:
“我会一直在主公身边!”
孙权欣慰地睁开双眸,眺望着无际无涯的彭泽,心潮澎湃而起道:
“我要开拓江东,进取中原。”
“途中我们会遇到无穷无尽的敌人。”
“幼平,你要保护好我。”
周泰朝着孙权深深一拜,巍然的身躯化成一座不可动摇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