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也感觉出来了,滕少现在对你早就没有感情了,识相的就赶快滚把位置给沈逍腾出来,这样对大家都好。”彭若宇拍了拍易箫的脸,和盛泽一块儿转身走了,“好好想想清楚吧。”
易箫背靠冰冷的墙壁,脱力一般地缓缓下滑,泪水干涸,眼神空洞。
“先生,你没事吧。”不远处的护士见状忙上前扶易箫,小护士哪见过刚才那场面啊,也被滕洛炀一伙人吓坏了。
易箫没说话。
易箫脸上的烫伤膏还没干,就浮出了五个清晰的指痕,右边脸高高地肿起。
“先生,你要不要再去上点药?医生也建议你再留院观察两天,你看……”
易箫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身上的存款有限,还不知道够不够撑到他彻底离开的那一天,绝对不能再随便浪费了。
就是不知道真到那一天,滕洛炀愿不愿意为他买块墓地。
护士觉得易箫有些不对劲,便道:“不住院的话,我让人送你回家吧?”
易箫喃喃自语:“回家?”
护士点点头,“对,回家。”
回家……
他哪里还有家。
爸爸死了,他和滕洛炀的婚房被滕洛炀当成礼物送给了沈逍,就连他,也马上要被滕洛炀丢弃了。
他还哪有家?
回到几十公里开外的住宅楼,易箫就着冷水灌下一把药,便抱着双膝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珂珂摇着尾巴在他跟前晃,他竟也当做视而不见。
不过离开了短短几个小时,重新回来却恍如隔世。
易箫坐了一夜,也没等到滕洛炀回来。
后半夜病情发作,腹部绞痛不止,易箫被直接痛晕了过去,昏睡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滕洛炀还是没回家。
第三天第四天仍是如此。
几天下来滕洛炀一直悉心陪伴在沈逍的病床前不离不弃,沈逍像只小猫似的靠在他颈窝,柔软又乖巧,“你这几天就光守着我了,工作怎么办?”
滕洛炀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宠溺道:“傻瓜,工作哪有你重要。”
“知道你对我最好啦。”沈逍舒服地在他身上蹭蹭,“对了洛炀,你去看过阿易吗,他怎么样了?”
滕洛炀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变了脸,“他能有什么事,在家好好待着呢。”
“其实我总觉得咱们俩这样……很对不起阿易……”沈逍从滕洛炀怀里坐起,假装苦恼道:“洛炀,你说阿易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才会做出这种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