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王世子醉后胡言,说出了王府私库中有白银数十万两一事。恰逢日前高阳王弄丢了朝贡,这二者一对,数字将将凑上。在场的宾客闻言震惊,面面相觑,皆是想到了其中的可能性,一时间鸦雀无声。
高阳王千防万防,万万没有想到是自己这个蠢儿子走漏了风声,当即面色一寒,伸手招来了自己的心腹。
“王爷,是否?”
心腹跟着高阳王的时日不短,面对眼下这情况也大致猜得出主子的用意,开口问道。高阳王面色铁青,似乎仍在犹豫,眼下这么多宾客都坐在堂下,其中不乏朝廷要员。若是想彻底封锁消息,唯有一个法子,将这些人尽数困在王府之中!
只是这么一来,无异于向朝廷宣战。高阳王虽然心中谋划已久,却也不打算这么早就和皇帝摊牌,他手中没有足够的力量,实在不能贸然开战。两相掣肘之下,高阳王下令的手迟迟难以动弹。
就在此时,王府的大门被人豁然打开。高阳王身份贵重,从未有人敢未经通报就擅闯王府的,眼下又是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高阳王眉头一蹙,从椅子上霍然起身。
“是谁如此大胆!”
开门之人乃是一队禁卫军,听得高阳王斥责,后头有一人步出。高阳王一瞧见此人是慕纤尘,面色立即愈难看了几分。
“有人来报,称在高阳王府中现了丢失的朝贡,王爷,得罪了。”
慕纤尘面色冷然,抬手说道,周遭的禁卫军会意,即刻冲进高阳王府的私库中搜查,不多时,禁卫军便赶了回来。
“禀王爷,丢失的朝贡拢共七十万两白银,皆在私库之中。”
慕纤尘秉雷霆之势而下,打了高阳王一个措手不及,后者此刻攥紧了拳头,身形有些不稳。倘若说方才他还有能力揭竿而起,眼下却唯有束手就擒一途了。
慕王有备而来,所带皆是精兵强将。高阳王虽然自傲,然而扪心自问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凭借府兵同久经沙场的慕纤尘一战。朝贡被盗一案了结,人赃并获,高阳王只得伏法。
宫中的大殿门口,被缉拿归案的高阳王再没有平日的傲气,面如土色的跪在地砖上,声泪俱下的诉说着自己的冤情。
“皇上,臣弟当真不知那私库中的白银是从何而来啊,臣弟一向安分守己,皇兄是知道的。”
大殿前的空地两侧驻守着兵卫,平日里高昂无匹的高阳王苦苦哀求着宽恕,皆是被这些兵卫看在眼里,一时五味杂陈。
“求皇兄明察,此事必定是有人蓄意谋害啊!”
高阳王见皇帝不为所动,又一连磕了几个头,此时,正殿的门开了。高阳王满以为皇帝念及手足亲情愿意重查此案,然而在看清来人之后,他刚刚恢复血色的面庞又再次灰白了下去。
走出来的并不是皇帝,而是手中拿着一卷圣旨的慕纤尘。慕纤尘眉目冷冽,目光如勾,眉宇间无喜无悲,叫人看不出他的意图,只见他展开了手中的圣旨,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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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蝉阳王傅氏,虽贵为皇室然行为不检酿成大错,高阳王嫡系尽数抄斩。家仆变卖为奴,旁系流放边关,永世不得入京。”
慕纤尘一字一字念完圣旨,高阳王的身躯一寸一寸的塌下去,他与皇帝是亲手足,后者却这样不愿给他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当真最是无情帝王家,手足兄弟,远远不及权势地位。慕纤尘打眼瞧了一眼高阳王,缓步上前。
“王爷,接旨吧。”
慕纤尘这一句话,让高阳王从震惊中缓了过来,他目光愤恨的从地上站起,脚步踉跄了一下,怨毒如蛇蝎般剜着慕纤尘,神色冰冷如数九寒冰。
“慕纤尘,你有意算计我,又何必装作浑然不知?”
或许高阳王当真心怀不轨,可这朝贡一事确实不是他所为,因而方才听闻世子口口声声说私库中多了几十万两白银之时,高阳王的心中才咯噔一下,猛然意识到此事恐怕不是寻常山匪盗贼那么简单,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细细想来,寻常的山匪又怎么可能有胆子截下皇家的朝贡,还在短短几日时间内便消失无踪,这确实叫人疑窦。然而高阳王虽然心中怀疑过,也万万没有想到有人胆子这样大,敢用朝贡算计自己。……
细细想来,寻常的山匪又怎么可能有胆子截下皇家的朝贡,还在短短几日时间内便消失无踪,这确实叫人疑窦。然而高阳王虽然心中怀疑过,也万万没有想到有人胆子这样大,敢用朝贡算计自己。
“王爷又何必装作一无所知,若是王爷行事坦荡,又怎会落到今日的下场。”
这话语带讥讽,慕纤尘的面上却依旧波澜无惊,高阳王看着他毫无变化的面容,心中的愤懑愈难平。
“本王行得正坐得直!轮不到你来置喙!”
高阳王张口大声疾呼,声音之大遍及整个大殿。慕纤尘闻言忽然笑了,他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嘲讽至极的笑容,眼底的神色却没有分毫笑意,反倒是一种狠厉至极的冷漠和杀意。他凑近高阳王,低声吐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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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