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众人表情变化看在眼中的李云泽暗笑‘只是会背大明律是不够的,出的都是案例。得懂得如何运用才行。’
下楼之前,嘱咐顾炎武一句“你字。。是吧,这个字。。。,改掉。”
李云泽带人离开之后,众多士子们纷纷涌上前来与顾炎武见礼。
毫无疑问的,顾炎武这个小年轻是进了圣人的眼中。
只要不是在考卷上写‘老朱家都是沙雕’这种话语,金榜题名那是必然的事情。
神色有些落寞的史可法黯然后退,有些艳羡的看着被众人吹捧的顾炎武。
他觉得自己并不差,只可惜没能入了圣人的眼。
等到众人纷纷起哄架秧子,让顾炎武请客的时候,史可法更是干脆转身下楼,离开了状元楼。
今天阳光明媚,史可法的心头却是阴云笼罩。
走在路上都有些浑浑噩噩。……
走在路上都有些浑浑噩噩。
“哎呀~~~”
不出意外的,撞上了人。
见到被撞之人穿着儒服,史可法急忙行礼“小弟多有冒犯,还望兄台饶恕则个。”
来人虽说穿着儒服,可却是肤色偏黑且粗糙,看着就像是刚从工地上出来似的。
他苦笑回礼“兄台无需如此,是在下唐突。”
一番谦虚,两人互相认识。
“祥符史可法。”
“华亭陈子龙。”
“咦?尊驾莫不是轶符先生?”
“惭愧。”陈子龙连连摆手“在下年少不懂事,妄言国事。幸得万岁开恩,还能来京参加科举。”
他是在李云泽下江南的时候,参与负社之事被罚服役。
李云泽怜惜他在历史上殉国的表现,并没有剥夺他身上的儒服,还专门派人带他回来参加科考。
在工地上搬了大半年砖的陈子龙,深入体会了百姓之苦。
洗去了身上的狂傲之气,再无之前江南名仕的轻狂,整个人都是脱胎换骨般谦虚懂礼。
心头还为状元楼之事而忧虑的史可法,当即热情邀请陈子龙去路边酒肆小酌两杯,主要是询问皇帝在江南之时所推行的主张。
既然来参加恩科,自然不想是一轮游。
史可法想要更多的了解皇帝所关心的事情。
在这方面,陈子龙的确是很有言权。
他在服徭役的时候,是真正的亲身经历世间炎凉,远不是那些只知道寒窗苦读的士子们所能比的。
两人越聊越投机,一顿酒之后已经是愚兄贤弟了。
回到皇宫的李云泽,在御书房里招待了孙之獬与洪承畴。
“二位爱卿主持此次科考,为国选材。当认真负责,不可有徇私之事。”
洪承畴现在是礼部左侍郎,孙之獬则是翰林院侍读学士。主持恩科之事,身份上正合适。
“题已出好。”拿起一份卷子交给王承恩“你们妥善保管,不可泄露。”
作为主考的洪承畴,从王承恩手里接过卷子,恭敬行礼“臣等必不负万岁所托。为国选材,不敢懈怠。”
“去吧。”
眯起眼睛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李云泽摩挲着下巴“你们若是,倒是给我省事了。谁能撑住三千刀?”
收回心思,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厚厚一摞奏章,李云泽开始挠头。
每天都要处理海量的公务,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