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同样取出怀里的伤药,放在她手中,幼清推辞不要,她甜甜一笑?:“就是给你的,以?后别再自?己一个人硬抗,受伤也要及时医治,还有,谢谢你帮我修好飞船。”
城
她的给予,远远多于她的所得。
这次坏脾气的倔牛工匠没有呛她,她的顽皮取得了成效,而他的偏见也荡然无存。长生?种中,终究有些人,不曾傲然视物,反而过?于热心。
让他卸下防备,接受了她的赠礼。
回到帐中,丹枫已经披上?披风,准备离开了。幼清诧异,问:“你也要走了么?”
“嗯。”
那次是因为?太过?疲惫,倘若景元要走,他?不好在女眷身侧多留。
听说景元要走,幼清立刻绷直脊背,挥别丹枫后,她走进去,景元正在给炉子添碳,白珩甩着尾巴说,“好了好了,都要热出汗了,冻不着我们。”
城
“怕你?们冷。”
“我可是狐人,你?哪里见过?被冻死的狐狸?”白珩用尾巴盖着镜流说,“你?这位师父大人也不会怕的。”
镜流已经睡着了。她靠在白珩怀里,半个身子?都被白珩的尾巴遮盖,白珩抱着镜流的腰,低头说:“这么一看,我们的剑首大人长了一张好小的脸蛋。”
景元哪敢看,以镜流的年岁,实在与可爱并?不沾边,他?还?是鼓捣着炉火,白珩佯装不耐道:“行了,幼清也没说要睡在这。”
景元下意识道:“她没有军帐,不睡在这…”
又该睡在哪?
景元停止了添碳的动作。白珩用尾巴扫扫景元微红的脸颊,笑道:“哎呀,我也要睡啦,闲杂人等就退下吧。”
说着就抱着镜流躺下了。
幼清局促地戳在一旁,景元放下手里的铁棍,将它摆在安全?的位置,他?慢慢起身,幼清不好抬头看他?,就站在一旁,她想要过?去挨着白珩躺下却没了位置,她俩挤得可近了,连个缝都没给她留。城
正踟蹰着,景元忽然盖住她的肩,低声?道:“不怕,会有你?休息的地方的。”
她仰起头,分明与初见那天相似的话语,现在却掺杂着不易察觉的情绪,让他?的声?线带了一点嘶哑。
还?是…想多和?他?待一会儿。
别看她空长年岁,她反而明白逝者如斯的道理。要是今日不珍惜,明日不珍惜,天长日久,那些分明想要的东西,就会从指间流逝,再也得不到了。
她点点头,就这么藏在他?的衣服下,和?他?回了他?的帐中。
只他?一人,旁边还?有战士们讲话的声?音,帐篷挨着帐篷,几乎没有隔音的作用,景元进去后,率先点燃灯火,然后便是炉子?。
灯没有太亮,他?怕那些云骑弟兄因为?他?这里灯光大盛过?来找他?闲聊。
景元封住帐帘,回头问她:“一个人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