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蝙就想:如果非大事件,但是主要人物死了又怎么样。然后他的实验成功了:果然这个地球不会让蝙蝠侠就这么死了,这一次地球没有重启,它部分改写了。所以这件事对这个宇宙很重要,蝙蝠侠不敢隐瞒正义联盟,但他也不敢让正义联盟真的查下去,因为他自己不确定他现在的家庭状况到底有没有被他再改写过(参与非大事件死亡的人会被抹掉这段记忆,蝙蝠侠看见酒神因子,应激想起来之后,小丑也连带着想起这一段了),所以为了让大家知道这件事但别往下查,阿蝙选择对自己下手:是的,所有人都去磕cp吧,正主下场炒布蝙
这就是到目前为止的所有秘密
第56章第五个纽约客
两个人转道来了复仇者联盟的起居室。
起居室摆着一个豪华级别的大沙,几个分别印有复仇者个人1ogo的靠枕三三两两放着,显得随意而舒适。沙前茶几是圆形的,一盒拆封过的小饼干落在茶几上,叫托尼嫌弃地“啧”了一声,显然猜到犯罪嫌疑人是谁。地面上则铺着厚厚的地毯,看上去坐着会很舒服,适合来一个家庭版电影之夜。
同宇宙中随地球旋转的望塔不同,复仇者联盟的基地温馨而居家。每个人在其中都各有其位,知道你在这里可以放松下来,你的队友会在你尽情休息时守护你,使你免于伤害。
“我只是歇一会,”托尼嘴硬道。他选了个自己喜欢的角落,仰躺在沙上,随手捞来一个印着星条旗的靠枕。星期五善解人意地调低了光线,落地窗从上而下开始变黑,而布鲁斯摸到茶几上的控制键,选了全息模拟投屏:夏威夷的海水将两人包围,潮汐温和,海浪轻缓,一波波浪涛声携着倦意一齐涌来。
布鲁斯在地毯上盘腿坐下。他现托尼看似闭上眼睛,其实在默不作声地观察他,于是说,“你歇着吧。”他很随意地把后脑枕在沙扶手上,“我不走,安东尼奥,你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
托尼不自在地动了动,但他没有拒绝。“你不能一个人出门,”托尼再次强调道,“这次你必须留在复仇者联盟。哥谭的悬赏你看了吗?阿卡姆的那群疯子,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要把你给绑回去。”
布鲁斯看着天花板,随口说,“谁知道呢,那些人。”他再次重复:“我答应你了,我会在你旁边。”
托尼相信这一点,但他仍不可避免地感到不安。
他有时会想也许布鲁斯是对的,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人物也好,关系也好,感情也好,它们都脆弱如浮萍。这个世界旋转如万花筒,他们都只是在其中拼命抓住一些什么,作为自己的锚点,作为维持自己人格与信念的支柱。这让每个人不可避免都有过疯的时候。这没什么,这很正常。
托尼想起自己的青春时期。有意思的是地球虽然重启,但总是从级英雄闪亮登场后才从头再来:它仿佛吝啬给予英雄们懵懂无知的幸福时光,殊不知正是过去微小的幸福拯救了他们。不是苦难成就英雄,而是英雄为拯救别人的幸福,自愿背负起苦难。
所以地球从不会倒退到他们的童年,从小时候重新开始。有时托尼会这样想:也许他和布鲁斯的相遇是唯一性的。复仇者联盟也接收过断断续续的情报,架设在纽约的时空机器探索过有关平行宇宙,列举出几乎是无限的可能性。两个联盟写出的猜想数目庞杂,但没有一个能证实。但不管怎么说,托尼搜寻过身边很多人,但是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从小就相识的地球,他猜测只有目前这一个。
唯一性。这是多么宝贵的一个词。
哪怕是地球重启,也不会再洗去他们一同度过的童年时光了。
那时候他们还只是对未来一无所知的年轻人。
在他们十几岁的暑假,有一天托尼穿着麻省理工的T恤,胸口印了个很大的“mIT”。他埋头写小组作业,但屡屡走神,作业的难度让他感到无趣。然后布鲁斯闷不做声走进来,整个人用力往他床上一摔。
托尼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抬手摁掉收音机开关,房间里陷入一阵空白的沉默。布鲁斯横着躺在他床上,两条腿无处可放,搭在地面。他穿了件短袖套头衫,一头黑乱糟糟的,用手背挡着眼睛,一声不吭。
“怎么了?”托尼把笔放下,扭过身子看他,“你又和谁打架了?”
布鲁斯一个字也不说。窗外响起聒噪的虫鸣,白亮的阳光看着令人心烦。
托尼又把布鲁斯仔细打量了一遍,看他短裤下膝盖的淤青,看那张被汗液浸湿又晒过太阳的泛着红的脸。他判断事情应该不严重,于是站起来走到房间角落的冰箱里,弯腰从冷藏室拿出一瓶苏打水。
房间并不大,对两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绰绰有余,但是对斯塔克和韦恩的庄园来说,则彻头彻尾只能算蜗居。是托尼选了这个地址他和霍华德爆了一次史无前例的争吵,他甚至记不清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只记得那一天阳光也像现在这样白亮亮的,刺得人眼睛烫,才想流泪。而这两个人中是布鲁斯说服了托尼搬出来住,布鲁斯以一种脱年龄的冷静摆平了他父亲,拿韦恩的姓氏做担保,为托尼挽回了他岌岌可危的理智与尊严。
两个人住了一阵子之后托尼现,十几岁的布鲁斯,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镇静。
这个人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以一种更冰冷残酷的态度对待自己的感情与理智,惯于把感情压抑起来,沉沉塞在心底,仿佛那是一个完全不重要的碍事的东西。他似乎怕别人知道了担心,每逢出事必然报喜不报忧。但他演技不过关,脸上挂着笑,眼睛里沉着怒,反而叫人戳破。布鲁斯说这对他来讲也是一个暂时逃出家的好机会,他说他最近学校表现不算好,怕阿尔弗雷德见了挂心,还不如暑假搬出来住。
托尼没从布鲁斯口中撬出他学校表现是怎么“不算好”,但他黑了布鲁斯学校的系统。在看到布鲁斯学校报告单的时候,连混蛋如托尼本人,都不由得咂了咂舌。
托尼坐到床沿上,因为地方不够大而屈起一条腿。“我看看你伤哪了,”他说,把冰镇苏打水贴在布鲁斯脸颊上。
布鲁斯被冰得“嘶”了一声,终于把手背挪开,不耐地抹掉滴在自己脸上的水珠。托尼凑过去看,现布鲁斯被人一拳砸到眼眶,现在已经泛起青紫,肿胀起来。
伤到眼睛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托尼皱起眉,翻身去找家里的急救箱,一边催促,“起来,快点,”他一叠声说,“我看看你眼睛伤到哪了,万一眼球结膜破裂了呢?那我们必须得去医院。”
这个暑假托尼以一种符合他聪明才智的度,迅学了急救知识。虽然他其实希望自己永远也用不上。他从常用的矮几上打开药箱,结果转头一看,布鲁斯还躺在床上不动,不由得又气又火大。
布鲁斯从小就有种“算了”的气质,这种无所谓随着他长大,同这个人日益炽烈的怒火相比,愈矛盾。
唯一难解的是:这种蛮不在乎的心态,往往只生在对待布鲁斯本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