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沉默,还是沉默。
看着陈松与雪姨惨烈厮杀在一起,隔壁的杨刚与桂姨之间,突然变得愈暧昧且沉默。
“这位雪姨……的确有点东西,”
桂姨叹息一声,道:“怪不得厉南天对她如此特殊,单凭这一手媚术,试问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顶得住?”
杨刚眯着眼说道:“这位雪姨做的这些烂事儿,的确可以当做寿礼送给厉南天,但,她恐怕并不是很好的合作对象,她就不适合与你我合作。”
桂姨微微挑眉,“为何?你难道就不眼馋?如此魅惑众生的女子,你当真可以无动于衷?”
杨刚摇头说道:“有些女人只适合做事儿不适合曲径通幽,有些女人只适合曲径通幽却绝对不适合做事儿,她属于后者。”
桂姨愣了愣,娇笑道:“总能从你嘴里听到一些奇奇怪怪新鲜词,可偏偏我却听懂了,我觉得我好像不干净了。”
正常情况下,
仇恨往往比爱更有生命力,比如林坏,比如桂姨,都始终不曾忘记与厉南天的血海深仇,
可这位雪姨却偏偏是例外。
说穿了,
她以前就是上一任城主妻,现在厉南天赐予她的偏爱亦不弱于从前太多,甚至更胜从前,
她生活优渥,锦衣玉食,厉南天甚至还对她格外信任,让她暗中替他掌管着城主府的钱袋子,
估计她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奢靡生活,她根本不愿为了当年的仇恨,去以卵击石,跟厉南天拼一个你死我活。
四舍五入概括起来,这大概就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她要她自己过得好,其他的她通通都不在乎。
“我甚至严重怀疑,她用媚术勾引十三太保这件事,厉南天或许早就隐隐有所察觉,”
杨刚沉声道:“这里毕竟是邺城,飘雪阁也是厉南天赐给雪姨的,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雪姨手尾做的再如何干净,厉南天也不可能当真毫无任何差距。”
更何况,
这位雪姨做的收尾其实并不算干净,甚至完全可以说是破绽百出。
桂姨当时就惊了,“不能够吧?这世上,还会有男人喜欢绿帽子?”
杨刚横了桂姨一眼,“正常男人的确不喜欢绿帽子,可你怕不是忘了,厉南天本就不正常,他本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桂姨稍稍沉默了一瞬,点头回道:“嗯……这样说的话,以我对厉南天的了解,他还真有可能做的出这种破事儿。”
杨刚遥遥看着战况愈惨烈的雪姨,“所以无论从任何角度,这位雪姨都不可能跟我们一起合作杀厉南天,厉南天活着,她就一直可以继续拥有现在的优渥生活,可一旦换人来坐城主,那可就未必还能看得上她了。”
非但不给家人报仇雪恨,反倒是跟仇人厉南天狼狈为奸,这位雪姨的形式风格,的确是不拘一格,
但也的确不是没有,
至少杨刚上一世见过更离谱的,就是他有个同事的老婆婚内出轨,同事去捉了现行,正打算暴打情夫的时候,同事突然现他女儿也在床上,
那场面才特么叫一个杀人诛心!
这种人,跟厉南天与雪姨一样,逻辑思维与行为方式都不是咱们正常人可以理解的,都特么是心理扭曲的变态!
“你有没有现哪儿不太对劲儿?”
桂姨低声道:“不知是不是这位雪姨媚术厉害还是怎样,我突然感觉今晚天气有点热。”
杨刚沉默。
何止是媚术,主要现场观战这种事儿,搁谁谁都难受。
“小家伙,这房间里有隔音阵法,闹一个翻天覆地都不会被人现,这也是雪姨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
桂姨将下巴搁在杨刚肩头,笑盈盈说道:“以前,厉南天就不止一次带我来过这里,所以现在,你确定只是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说完,
不等杨刚接话,桂姨便直接主动缓缓跪在了杨刚面前,嘴巴里还模仿着那位雪姨,
“官人,求官人打我,求求了!”
……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