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妈妈插了嘴,“已经晚了!被人家取走了!”
路念真瞠目,“不是有密码吗?别人怎么知道密码多少?”
路念薇哭起来,“那是一个临时存折,密码设的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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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念真一口气堵住,心里大喊倒霉。
好久,才无力地问,“损失了公司多少钱?”
“……卖了孩子卖了我,也还不清了,还不如让他打死我算了……”
“你不要这么自轻自贱行不行?你也是一个人,一个有亲人的人!不要动不动就说死,你的命就像猫狗一样不值钱吗?到底是损失了多少钱啊!”
要急死人了。
“呜呜,五十万……”
“天……这么多钱?姐夫拿着公司这么多钱做什么?他有病啊!”
路念真也感觉棘手了。
说不清,却觉得事情有点古怪,不应该这么鬼蜮的。
难道有什么阴谋?
“公司会计那天不在公司,他就拿回去,谁知道我给他洗衣服时弄湿了一点,掏出来之后,晾在了阳台上,明明有玻璃挡着的,可谁知……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呜呜,损失了公司的钱财,你姐夫要被开除的,我们可怎么生活啊……”
、她也是软弱的
大姐路念薇这一晚没有敢回家,和路妈妈挤在一张床上。
路念真脑子仿佛被火车轧过,脑浆子都疼,懵懵的。
一年前的情景,再次浮现。
“什么?肾衰竭?妈妈怎么会得这样的病?”
一家人聚在医院里,母亲还在抢救室里,大姐只知道哭,而弟弟,毕竟年龄小,干巴巴地坐在凳子上,问:妈妈以后还能给我们做饭吃吗?
家里很穷,没有钱,妈妈尿血进手术室的钱,还是大姐从婆婆家借来的。
那时候,路念真还是个大二的学生,在一家冷饮店打工。
也是一个暑假,天正热得要烤糊了大地一样。
姐弟三个,都无法给母亲捐肾!
三个人的血型,都不配!
就那样,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夜晚的大街上。
就那样,稀里糊涂碰到了一身名牌的某位国际友人身上。
就那样,他低头俯瞰她时,嘴角上扬,眼底沉着深深的情愫。
短短两天之后,她再次见到那晚偶遇的美国男人,阿瑟。霍克,母亲换肾的肾源,竟然犹如一线曙光,有了希望。
“在美国,我给你找到了一个配型合适的肾,他是死刑罪犯,我可以让他把肾捐给你母亲。”
阿瑟。霍克说出这段不可思议的话时,路念真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