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更无语的事情生了,燕临当着众人的面,扣着雪宁的纤腰对准那娇艳的红唇吻了下去,还久久不愿停。
雪宁眼睛惊恐地瞪得老大,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燕临抽什么疯,侯府世子的内涵和教养哪儿去了?
谢危袖子之下的拳头不自觉握紧,额上青筋微微凸起。
张遮起身道:“本官还要去晋见公主殿下,便不打扰了,告辞。”
谢危亦起身拂袖离去,帐中只剩小夫妻。
雪宁气喘吁吁地挣脱骂道:“你疯了吗?我是你妻子,不是军妓,你怎么能在众人面前对我如此无礼?”
燕临抹了抹唇,半调笑半认真道:“我看你对这个张大人在意得紧,自他出现,你眼珠子一直黏在人家身上,你都没这么看过夫君我。”
哦,原来是这样,哥哥醋劲可真大,雪宁心里一甜,嘴上可不服输:“原来你这么小气啊!那以后见到俊俏的小郎君,我还不能看几眼吗?”
“俊俏的小郎君?你觉得他俊俏?难道比我还俊吗?”
“那当然没有。”雪宁赶紧哄这个醋坛子:“我家哥哥是天下第一俊呢!”
“知道就好,可别再看他了哦,夫君我吃起醋来很可怕的。”燕临轻轻揪着她的小耳朵警告。
“我就看我就看我就看!”雪宁不怕死地作。
“你!非要夫君教训你是吧?”燕临径直把她扛了起来。
“放我下来!”雪宁在燕临肩上扑腾着像只扑棱蛾子。
“不放。”燕临还转起了圈圈,引得雪宁尖叫,帐外的士兵对视了一眼,又无奈地抬头望天,将军什么都好,就是爱撒狗粮,呜!
“哥哥欺负人!”
“我就欺负你,怎么样?”燕临又拍打起小翘臀,这手感真太好了。
“呜呜,我不理你了,我要搬去跟公主住。”雪宁假装呜咽着。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公主比你好多了,我几天不看她她都不吵,天天把你喂得饱饱的,你还吃这种飞醋,哼!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燕临坐下,把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放到腿上圈在怀中,卷起她鬓边一缕丝凑近嗅了嗅:“宁宁好香啊,为夫又饿了,怎么办?”
“饿死算了,省得气人。”
“你这小坏蛋。”燕临箍紧双臂调弄了她半天,弄得雪宁不停娇喘,直到有人请他出帐处理事务。
张遮晋见沈芷衣,嘘寒问暖,从袖中掏出一个考究的饰盒,说是圣上所赐,请公主珍重。沈芷衣打开饰盒,面色一凝。
雪宁整理好衣服,准备去找沈芷衣,却见燕临领着姜伯游及孟氏姜雪蕙进了营帐,孟氏一脸愤懑之色。
雪宁正要行礼,被孟氏劈头盖脸一顿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上赶着私定终生,跟乱臣贼子勾结在一起,我们姜府的清誉与前程全毁在你这个混账手里了!我造的是什么孽!”
雪宁被骂懵了,四年不见,一见面还是这样,对母亲愈加心灰意冷。
姜伯游劝说:“事到如今,夫人你就认命吧。”
燕临高声喝道:“来人,送姜夫人回京!”
燕勇和白泽立刻跳出来,押着孟氏要离开,燕勇还翻了个白眼,居然有这种娘,嫂嫂可真倒霉。
姜伯游见燕临动真格,忙劝道:“贤婿莫要生气,妇道人家目光短浅,你别与她一般见识。”
燕临道:“岳父大人,我将你们接来一是想给宁宁一个惊喜,二是担忧你们的安危,没想到一来就斥责她,早知如此便不接了。”
孟氏不想燕临刚才还客客气气的,这会突然就变了脸,震慑于他凌厉的气场,不敢再出声。
姜雪蕙道:“母亲是担心妹妹安危,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才忍不住怨怼,还望将军和妹妹体谅这父母爱女的拳拳之心。”
雪宁懒得看她们上演母女情深,只拉着姜伯游亲亲热热说话,吩咐燕勇给家人安排住处。
“宁丫头,你这眼光是真毒啊。为父知道燕临这小子挺能耐的,可没想到这么骁勇善战!”
姜伯游远远瞥了一眼孟氏,悄悄压低声音:“还这么维护你。”
“那当然,女儿旁的本事没有,看男人可是一看一个准。”雪宁扬起小脸骄傲道。
“宁丫头,燕临把我们接来,是不是意味着,他铁定要反了?”姜伯游问道。
“爹爹怎么说话呢?反字多难听啊,那叫清君侧。”
“好一个清君侧!哎,想我姜伯游,半生循规蹈矩,明哲保身,不料因为你这个丫头,被迫站队啊。”
“爹爹放心,只要女儿在,必保姜家平安。”
姜伯游抚摸着雪宁的头顶,追忆起婉娘,后悔自己当初太贪心,想要齐人之福,却闹得家宅不宁。婉娘,我还是要感谢你,把雪宁养得这么好!
安顿好家人,雪宁去找沈芷衣,中途碰上了携随从出帐的张遮,雪宁便大大方方向他问好,张遮恭敬回礼。
雪宁趁机说出想嘱托的话:“张大人,听说您才华横溢,又是有名的孝子,雪宁感佩。然而年长之人难免有力不从心之时,令堂若有奴仆照看在侧,大人在外奔波也无后顾之忧。”
“多谢姜姑娘提醒。”张遮颇为感动,然而好生奇怪,她怎么知道我母亲不喜家中有外人的?
难道,她也关注过我?联想到燕临刚才的孟浪之举,张遮清冷的面庞染上一层红晕,又暗自懊悔,以前若是大胆些,也许不是全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