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心懒得继续掰扯这事,狠狠的瞪着裴洛问:“你故意看我出洋相是不是?你也不提醒我一声。”
裴洛的唇角已经压不住了,轻笑道:“那是你十二哥给你夹的,你总要给他一个面子不是?”
好嘛,裴洛又将刚才谢春心为自己破戒的托词,还给她了。
谢春心赌气坐下来对着桌上的大鱼大肉一顿猛吃,不过选的都是她认识的菜,完全没有受到刚才干呕的影响。
看她吃得像个小松鼠一样鼓着腮帮子,裴洛突然就手痒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手帕,替谢春心擦去了唇角的油渍。
谢春心一愣,抬头望向裴洛,两人目光对视,交织在了一起,都心中莫名一跳,脸红得各自别开了头。
幸好这一幕,王俭和郑思都没有看见。
谢春心觉得刚才裴洛一定是为了扮演好一个当哥哥的角色,是自己想多了。
裴洛也在心里骂自己禽兽:“那可是先太子的遗孀,出了家的小尼姑,想什么呢?
一定是因为自己配合她演戏太投入了,真把她当小弟弟了。”
下午几人又去了梁栋家。
谢春心与谢离已经看过这里,站在了屋外树下,漫不经心的晒太阳。
春日的阳光明媚,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来,丝丝缕缕,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谢春心抬起了手,似乎想抓住那光影中七彩的霓虹。
裴洛从屋里推开窗户,正巧看见这一幕,莞尔一笑。
王俭站在裴洛身后,舒了一口气,颇为挫败的说:“看了两家了,还是没有找到线索,裴洛,你觉得以咱哥几个的水平,真能比京兆府强,抓到凶手吗?”
见裴洛没有回答自己,王俭顺着裴洛的视线望去,也看见了谢春心站在树下袅袅娉婷的模样,笑道:“幸好十七郎是个男子,若是生成个女娃娃,你们裴家,怕是要被媒人踏破门槛了。”
裴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向谢春心的目光中,多了一层悲悯。
"如果我与她的婚约不解除……”裴洛情不自禁的如此想,“哎,多想无益,她已经如此可怜了,以后还是让着她点吧!”
裴洛收起了与谢春心争强好胜的心思,决定至少现在,陪她演好这场戏。
他冲着窗外喊到:“十七,累了?要不你先回府?”
谢春心看过来,问:“你们可现了什么线索?”
裴洛说情况跟上一家差不多,并无新的现。
谢春心走了进来,这才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而后故意问裴洛:“七哥,你武艺高强,也擅长耍剑……”
她故意将耍剑二字说得挺重,立即就产生了歧义,王俭与郑思二人都听懂了,噗呲笑出了声。
裴洛翻了个白眼,暗骂自己刚才为何会突然心软,觉得小尼姑可怜,想善待她。
裴洛一本正经的补充:“十七郎,为兄是擅长使剑,而且我的剑吹立断,用来给人剃度颇为适合,你想不想试试?”
谢春心立马老实了,连声道歉:“口误,口误,七哥,小弟的意思是,您英雄盖世,一定擅长用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若是你,将一个大活人剔骨削肉,需要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