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吉祥,两个人脸色都变了变。
“会好起来的。那些作恶的人,会得到惩罚的。”
杀害哥哥的和杀害吉祥的凶手,都会。
“嗯!”
如意重重点头。
春花去世一事无异于一道惊雷,将锦绣宫炸得天翻地覆。
猜出沈归薏是在故意挑衅她,程若止发了她进宫以来最大的一通火。
若非莲心拦着,她早就提刀杀进了翊坤宫。
“皇上居然也由着她这么胡闹!”
程若止恨得咬牙切齿。
她愈想愈气,当即动身,冲去了御书房。
彼时,严淮湛正如往常一般批阅奏折。
听见侍从禀报,他还未来得及回应,程若止先行闯入大门。
“都先出去吧。”
严淮湛同越行吩咐道。
见殿内众宫人纷纷退下,程若止又上前了几步。
“皇上,沈归薏竟对宫人施以酷刑,如此蛇蝎心肠,简直叫人胆寒。您若不出手阻止,只怕她还会酿成更大的祸害!”
“被罚的都是翊坤宫的人,意妃本就有权力处置。”严淮湛不紧不慢道。
程若止气极。
“再是她宫里的人,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将人拉到宫门口杖罚,这未免也太残忍了些!”
她面色坚毅,又字字珠玑,当真像是在为那惨死的宫人打抱不平。
“你若知道那些宫人如何对待的她,便会理解她为何这样做了。”严淮湛依旧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见他向着沈归薏,程若止气得快要疯了。
她双手攥紧,扬着脑袋朝严淮湛严声辩驳:“臣妾不想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臣妾只知道,愉贵人本命不该绝。而她去世那天,正好沈归薏去了长青殿!”
“皇上!薛家乃清白之家,薛家小少爷自十五岁起便开始驻扎北疆,保佑我边疆百姓安宁。您就这样包庇杀害愉贵人的凶手,岂不叫人心寒!”
此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严淮湛听后脸色骤冷。
奈何程若止尚在气头上,管不了这么多。
“臣妾恳请皇上秉公处置沈归薏,莫要让愉贵人白白送死。”
“关于愉贵人的案子,朕忘了告诉你了。”严淮湛拿起桌上一封文折。
“看看吧。”
随后扔到了程若止跟前。
程若止一愣,带着疑惑捡起文折。
待看完里面内容,她大吃一惊。
“这……”
“这是薛大人及薛少将军亲笔文书,他们承认了愉贵人是自缢。”严淮湛目光平静,冷冷看着程若止。
“既然愉贵人是自缢,那意妃何罪之有?”
“这不可能。”程若止眉头紧皱。
“明明愉贵人死的时候只有沈归薏在。凶手不是她是谁。皇上,这里面肯定还有隐情!”
她不服。
她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牺牲了愉贵人这枚棋子,最后还是让沈归薏成功逃脱了。
“良贵妃如此断定,可是因为,你知道愉贵人怎么死的。”
“或者说,愉贵人死的时候,你就在旁边。”
严淮湛步步紧逼,落在程若止脸上的目光也愈加凌厉。
像是要将她看穿。
程若止浑身一颤,不由自主朝后退了半步。
“不是的。臣妾只是……只是和愉贵人关系亲近,所以接受不了愉贵人已经死了。”
“今日你以下犯上的这些话,朕念在你父兄的面子上,便不与你计较了。”严淮湛冷冷扫了她一眼,神色轻蔑至极。
“但你若以后还这般,朕就不会再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