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卯被关在贺寅的寝殿里了,无奈之下裹着被子。
贺寅叫人准备热水。
宫人们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把浴桶装满。
调好水温,贺寅就把金卯的被子扒掉,要去抱他。
金卯紧紧蜷缩在里侧:“奴婢自己走!”
“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又要拿脸子给我瞧?”
金卯:“不敢。”
“那就是一定了。”贺寅叹息一声,苦笑道:“我恨不得把你捧上天,你却不把我放在眼里,别人什么都没做,你对他们倒是千般万般的好。”
金卯没理会他的悲春伤秋,快跑进水中,背对着贺寅,只露出一个脑袋。
贺寅舔了舔唇。
“萧抟同你说,陈阙长得像你?”
金卯顿了一下,面不改色的擦洗手臂:“没有。”
“你肯定气坏了,毕竟是会偷偷收藏我手帕的人,别多想,你和他们都不一样,我已经警告过萧抟,他往后不会再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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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萧抟全身裹着厚厚的绑带,生死不明。
君茗抽着烟杆,吧唧一声,感慨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看他造化吧。”
阊阖板着棺材脸:“捡垃圾的,什么都往家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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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卯平静道:“殿下准备将奴婢关到几时?”
“与我待在一起不是很好么?你毕竟心悦我,就在这屋里,你我二人……”
金卯:“见不到太阳,老得快。”
贺寅不知何时凑到他身前,弯腰,执着的将那句话说完:“我们至死方休。”
金卯被他盯得毛:“奴婢何德何能。”
贺寅幽幽盯着他:“长陵欺负你了?”
“没有,公主殿下宅心仁厚。”
“都拿气给我受了,还说没有。她都是怎么欺负你的,为夫去给你讨公道。”
“当真没有。”
贺寅笑了笑,吻吻他的脸颊,他没躲。
“气得像河豚似的,还嘴硬。”
金卯:“……”
“你不说,那就让她说,我平白担心了一个时辰,这事怎么算?”
“殿下有伤在身,不宜动怒。”
贺寅把帕子抢过去,浴桶里的人耳朵通红,僵着。
“奴婢自己……”
“现在孤心绪颇佳,你想要什么?”
金卯抿了抿嘴:“殿下以后不要再打宫人了,当心伤了玉体。”
“……”贺寅沉默了一会儿,“哈?”
他抵着金卯的额头,轻声道:“不应该叫我离陈阙远远的?”
金卯觉得他的脑回路十分有病。
“陈大人是殿下的伴读,又是国之栋梁,若让他为殿下所用,殿下便可大展宏图。”
“心口不一。”贺寅只要和金卯待在一块,就会变成睁眼瞎,能给自己找到无限多的乐子。
他先是把金卯脸上的无语当做默认,随即又把金卯脸上的不情愿当做欲拒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