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清晨,屋子里的臭味儿才算是散了,刮完胡子之后,才现这原来不是老人,中年模样,还挺俊朗的。
走到前台付过了钱,小厮望着刘赤亭,直摇头。
刘赤亭也没当回事,他只记得邓大年所说,力所能及,能帮多少是多少。
“掌柜,岛上有无看病的先生?”
小厮一愣,旋即捧腹大笑,指着刘赤亭,笑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说小公子,昨儿不是装得挺好的,你可千万别露怯啊!这岛上压根儿就没凡人,修士生的哪门子病?下次要问有无丹师,再次也要问有无药师啊!”
刘赤亭干笑一声,露馅儿了……
“那掌柜,有无丹师或是药师?”
小厮瞬间止住笑意,抬手往门外指去。
“西北十二里海边杏林,是个丹师,但性子很怪,作精一个。”
刘赤亭点了点头,心中喊了声玄阳,可才迈步出门就现那中年人竟然骑在了玄阳背上,且玄阳……丝毫不排斥他。
奇了怪了,玄阳可只让我跟潇潇骑,载着周至圣都嫌弃的死,怎么对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这么温和呢?
刘赤亭好奇问道:“玄阳,你怎么回事?”
黑驴耷拉着脸,意思大抵就是四个字。
“我不知道。”
牵着玄阳往北边走去,汉子自昨日起就没说过话,客栈小厮也说从未听过此人说话。
刘赤亭笑着问了句:“前辈,你叫什么?”
中年人闻言,憨笑一声。刘赤亭也是自嘲一笑,明知他不会说话,还问什么?
可驴背汉子突然伸手,一把按住刘赤亭的头,后者竟是脸再向前一步都做不到。
刘赤亭皱眉看去,却现汉子指着自己,张开嘴酝酿了好半天,竟是嘟囔出了两个字,但语气略带疑问,似乎他自己也不确定。
“谷……谷?谷谷!嘿……咕咕。”
鸽子似的咕咕半天才松手,刘赤亭赶忙松了松脖子,无奈道:“咕咕?算了,就叫你咕咕前辈吧。”
玄阳背上,汉子四有回应。
“咕……咕……咕咕。”
反正要等七天,闲着没事干,带他瞧瞧再说,万一治好了呢?
十几里路而已,很快,刘赤亭便瞧见了一片杏林。
杏树能长在海边,也是怪了。
走近才现,林中一条小道之外,至少有四五人等着,路中间有个背对林中茅庐的童子。
小童子七八岁的模样,脸蛋儿红扑扑,手提一根长竹竿死死拦住去路。
尚未到跟前便听见小童子脆生生开口:“都说了我家先生高雅,是不见俗人的,你们身上俗气太重,都熏着我家先生了!”
刘赤亭嘴角抽搐,客栈那人诚不欺我,果然是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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