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一双鹿眼就这样丢了光。
闭眼等待一切结束时,白兰想。
罗云笺被吓得一个激灵,真跳了起来,回头看向岑沂。
“阿沂?!你,你怎么来了?”
罗云笺暴起一身冷汗,浑身麻,手脚的温度都被瞬间剥夺。
她听到了多少?罗云笺一时间冷静不下来,呼吸变得很粗很急,脸色也不正常了。
江雨浓已经彻底不可能追回了,要是岑沂还听见这些,要和她分手……
“你以为我听到了多少?”岑沂狠狠地瞪了被白兰裹在怀里的江雨浓一眼。
白兰回敬了她一眼。
岑沂被这一眼看得稍稍怔愣。
这个人……怎么有些眼熟?
她到底顾不得现任的前任,一下冲到罗云笺面前,揪着她的耳朵。
“你还戴着这个……这是她给你买的吧?罗云笺,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和她早就结束了,现在你该看的人是我。”
“况且你有事没事就来找她,你看她想理你吗?”
岑沂对江雨浓再不爽,这么几天,她也想通了。
她是管不到江雨浓回不回罗云笺,见不见她。
但她至少能让罗云笺不要再去试图啃回头草啊。
“我……”罗云笺甚至松了口气。
至少,她现任什么多余的都没听到。
可惜了。白兰还以为她刻意加大了音量,岑沂怎么都该听到至少一句。
白兰抱着江雨浓,把她送上车,自己插上车钥匙,带着江雨浓回家。
而岑沂对罗云笺耳提面命了好一会儿,抓着她的手臂往回走。
等上了车,她把罗云笺丢在了后排没管。
她悄悄给手下了条信息。
【帮我找一下罗云笺的过去,越详细越好。】
她宁愿江雨浓在回家后不碰她。
就像……之前那样,径直走进浴室。
……
在真的被当做某种代偿的第九十二分钟时,白兰猛地睁开了眼。
被丢弃的恐惧充斥着她的身体,来自夜晚的不安,也来自她不够清晰的过去。
她肯定,她也被谁抛弃过。
不一定是爱人,但那种痛苦,深深的烙在灵魂里。
她侧头,看见江雨浓坐在床边,露着背。
没有风吹过,那张白花的背却依旧看起来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