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简直是如坐针毡。
她恨不得能冲进产房里面去。
外面的人忍不住,产房里的阮烟更是受不了。
上回生的快,虽然痛也就是一会子
的痛,可现在生的实在太慢,就仿佛软刀子割肉似的,一刀刀的,太折磨人了。
她实在受不了,抓住言春的手,“言春,本宫想吃烧蹄膀!”
言春愣了愣,“娘娘,您……”
“你听我的话,快去,吃了本宫就有力气生孩子了。”阮烟咬着下唇,忍痛说道。
言春连忙去了。
她一掀开帘子,明间里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康熙更是站起身来,“善妃如何了?”
“善妃娘娘让奴婢去传膳,这会子想吃烧蹄膀。”
言春福了福身,说道。
康熙愣了愣后,哭笑不得,心里却也松了口气,“那你快去!”
还能惦记着吃,肯定没事了。
御膳房。
张德正看着火,炉火烧的旺,砂锅里的蹄髈焖出了酱色,蹄髈吸满了汤汁,颤巍巍的,他满意的把盖子放下,转过头对小徒弟王福道:“你瞧瞧你师傅这手艺,不是师傅和你吹,这道烧蹄膀,就是拿熊掌来换,咱也不换。”
王福早就被馋的不行,咽了咽口水,竖起大拇指道:“师傅,您是这个,等会儿您让小的吃口肉,成不成?”
张德斜了他一眼,道:“看在你小子平时怪有孝心的份上,师傅等会儿饶你一口。”
王福顿时乐了。
他是前不久才跟了张德的,自从跟了张德后,王福的小日子过得真是美滋滋。
阮烟因着饮食忌讳颇多,除了正经早晚两顿膳食外,其他时间都不能加餐,可内务府每个月拨下
来的份例还是只多不少,于是,多出来的油水全都到了张德手上了。
这不,这小子,今儿个就给自己开了小灶,做了一道烧蹄膀。
“哟,这是做什么好东西呢?”
刘公公阴阳怪气地走了过来。
这刘公公不是旁人,正是先前负责承乾宫的膳食太监。
以前承乾宫虽然不太受宠,可好歹还有个主位妃嫔敬嫔在,夏贵人也还算入得了万岁爷眼,内务府自然不敢苛刻。
可现在,承乾宫有什么,一个万岁爷不想见的敬常在,还有一个终于学乖了的夏答应、对了,还有个成答应。
这三个加起来还不如善妃一根手指头重要呢,内务府自然懒得伺候,给的东西都是次品,量也都给不足。
刘公公再看张德如今红火的日子,心里哪里能平衡。
“烧蹄膀啊,张公公,您老口福不小啊。”
那蹄髈不小,搁在内务府那里,不是主位妃嫔、受宠主子,拿不到这样的好东西。
“呵呵,也是托您老的福。”
张德爱答不理地说道。
刘公公脸上是皮笑肉不笑,“您这日子过的这么好,这要是以后没了这样的好日子,能习惯吗?”
“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张德剔了剔牙,“总比某些人连现在的日子都过不好强。”
“你!”
刘公公一下脸气红了。
他正要发怒,外头就进来了人,言春带着春晓匆忙过来。
张德脸上立刻变了表情,满脸堆笑地迎上去,“言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