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院长不解地看着张凡,意思是说:你不是答应给我爷爷看病了吗?怎么,这话里有推却的成分?
张凡在餐桌下轻轻踢了赵院长一下,示意他还有下文。
“非也!张医生,您一眼就猜出我隐秘之处的问题,定是非凡神医,您就不要推辞了。”
“哈哈,”张凡笑道,“既然赵老这么信任我,我就说个小法子,看看能不能治好赵老的病。”
“张神医请讲!”
赵院长和赵老爷子异口同声。
“要想治您的病,还请您老忍痛割爱。”
“什么?”
“那件老生戏服!”
“戏服?和我的病有何关系?”
张凡娓娓道来:“那件戏服的原主人,本是一个唱戏曲的,后来不知何因,遭受了血光之灾,死后阴魂不散,凝聚于他平素最喜爱的戏服之上。此戏服若是在阳气旺盛之人手中,尚无大害。赵老您年过八十,阳气不济,因此每日受这戏服内阴魂所摄,以致病势沉沉……”
赵老皱眉道:“既如此说,那为何家里其他人没有受影响?单单是我?我老伴比我还大一岁呢!她今日有事不在家,否则的话,张医生可以看见,我老伴身体极棒的。”
“赵老,我冒昧猜测一下,赵老夫人该是鸡年酉月酉日生人吧?”
“啊?正是!张医生怎么会知道?”
“世间以鸡为阳气最盛,此年此月此日生人,鬼神都要回避,何况是小小的一股阴魂,怎么能妨碍她呢?所以夫人自然无事。”
“啊,真有此说?”
“不但她自己百邪不侵,还会带动整个家族阳气上升。所以,自从她娶进门后,赵家万事兴旺,可是当真?”
赵老一拍大腿:“确实如此。我老伴过门之后,我赵家一路发达至今,难怪当年算命先生说我老伴是万里挑一的大富大吉、相夫旺家之相。”
“正是如此。”
赵老这回是彻底信服了,面露崇拜之色,问:“如何处置这戏服?我听神医的。”
“若是卖了,它会继续危害新买主。不如以法镇之,一了百了,只是……这戏服乃是文物,还请赵老定夺吧。”
赵老爷子果然有些心疼,不肯作声。
赵院长在一边劝说:“爷爷,您古董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件衣服了。如果您喜欢的话,我改日去拍卖会上给你拍回来一件古戏服不就得了?身体要紧!您八十多岁了,万一出点什么事,当孙子的该是没尽到孝心了!”
赵院长这番话是合情合理,不由得老爷子不动心,他沉吟了一会,把手在餐桌上拍一下,道:“那就处置吧。”
“痛快!”张凡说。
“如何处置?”
“你家有黑驴蹄灰吗?”
赵院长回答道:“这个有!我去药房取些来。”
赵院长说着,走出餐厅,去到楼上私家药房,不一会儿功夫,取来一小包黑色的骨粉,递给张凡,道:
“这是正宗的野驴蹄子,用桃木炭烧成的灰,平时入药主治小儿夜间惊厥的。”
“正好正好。桃木炭之火,格外辟邪,这黑驴蹄子应该是阳上加阳了。”
张凡要赵老爷子将戏服取来,三人来到后花园,将戏服置于一片空地上。
张凡将黑驴蹄灰粉洒在戏服之上,倒了一些汽油,点着烧掉了。
片刻之后,张凡看见赵老爷子脸上灰蒙蒙的阴气已然全部散开,便问:“赵老,您现在感觉如何?”
赵老爷子晃了晃头,打了一个喷嚏,如梦初醒,惊叹:“啊呀,我现在全身轻松,胳膊腿力气恢复了。”
说着,做了几个杨氏太极拳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