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大怒:“你言行无状,德行有亏竟如此理直气壮!你看看你还有个皇子的样子吗?”
白袅看着方寒,满脸失望:“我言行无状,德行有亏你是第一天知道吗?你难道不是从接我回来那天就知道吗?”
方寒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袅:“好啊!好啊!真是朕的好孩子!我看你也不会说实话了!”
“想听什么实话?是别人口中说的算实话还是我说的算实话?”
方寒气的抖:“进了刑部,没人不会说实话!来人,先杖二十!”
狱卒手脚麻利的将一个长凳放到白袅面前,又来了两个想要架起她。
“不必,我说了我认!”白袅推开了他们,自己趴在了长凳上。
甄亦明看形式不对赶紧上前:“主上三思啊!四皇子千金之躯切不可用刑啊!”
方寒厉声说“闭嘴!”然后看向白袅:“逛青楼,饮珍馐。你想当个纨绔,朕成全你!”
白袅抬头看着他——看着这个方都的一国之主而不是她父亲。
沉闷的杖声响起,动作迅,很快结束。
白袅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重新跪回那里,和刚才一样。
方寒问:“还认吗?”
“都是生过的事情,有什么不认的!当然认。”
“继续!”
白袅起身,准备再次受刑。但这次,一个人来扶住了她,扶她站在原地。紧接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方国主!出使北泽是奉你的命,出使之人是我们二人,怎么如今却只为难她?”
这人是独孤奕——那个白袅曾经恨不得杀了的人!
张佩在旁边说:“遣使的言行我们方都无权干涉。还望遣使自重,不要丢了贵国颜面!”
独孤奕取下腰间的上艺阁玉牌,扔在地上:“上艺阁不算方都的?我不是上艺阁一员?”
方寒看着地上的玉牌:“遣使何意?难不成要干涉我国内政?”
“我也不愿意掺和你们的国事,只不过事涉方南漓,按上艺阁那破规矩我是要被连坐的,我可不想受罚。我只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不知方国主是否准许。”
“说。”
“密信从何而来?信中所述之事可有详实情况我,可有目击证人?这八成联名情愿者身份为何,其余两成又是为何不愿联名?希望方国主弄清事情原委再行处罚。”说完,独孤奕看了白袅一眼:“反正,她也不会跑!”
方寒也算是听劝,没再对白袅难。
甄亦明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在他的地盘要是上演一出国主大义灭亲杖刑皇子的戏码,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
只有张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主上,皇子无状当依《宪令》做出相应处罚,以安民心啊!”
“切!”独孤奕十分不屑:“早就听闻张丞相不近人情只谈国法,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方寒问:“《宪令》当如何?”
“脊杖四十,禁足思过一月。”
“那就这么办吧!”
“等一下……”独孤奕还要说些什么,白袅制止了他。
“我做这些就知道,这些刑杖早晚是要挨的,如今倒也算了解了。不必再说了。”
行刑结束后,白袅强撑着问:“能走了吗?”
方寒摆了摆手。
白袅回到上艺阁,参加箭术测试。她换好骑射装,要去骑马。
独孤奕赶紧拦住他:“你不要买了!你忘了刚才受刑的是谁啊!”
“你替我求情我谢谢你,但是现在你不要拦着我,这测试对我很重要!”
独孤奕知道自己拦不住她,干脆也换好衣服跟在她身后。
白袅背上受刑之后已经开始往外渗血,加上搭弓射箭免不了要用到背部的协调,才射了两箭,鲜红的血液就顺着她的骑射服流到了她所骑的马身上。
测试结束后,白袅已经无力下马,她紧握缰绳试图保持平衡。
独孤奕走过来关切的问:“还可以吗?”
白袅苍白的嘴唇微动,似乎用尽所有力气说话:“结果如何?”
“很优秀,肯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