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狼狈,也是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无力的双腿。
还好,还好……
他一遍遍轻轻抚着司岑后颈,感受到小孩在他怀里鲜活的温度,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酸楚和难以自抑,几不可察的低着头,亲吻司岑的顶。
只是极轻的一下,不想被人看到,也不想突然吓到小孩。
“咳咳,呃……请问您是我们屁屁的哪位长辈?”
肖子不得不出声打断这怪异的气氛。
旁边乐队的几个哥们更是张大嘴巴,瞪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两人。
沈鹤雪知道自己太失态了,但……“屁……什么?”
“啊,咳咳咳,我是说岑岑,咳,不好意思,小时候大人们都说贱名好养活,屁,岑岑身体又不是特别好,所以给取个小名。”
还有一个原因,司岑这小子从小时候开始就特别臭屁,拽拽的一副不好惹的小模样,哥哥们都觉得他臭屁的样子很有趣,打趣着叫他屁屁,叫着叫着就顺理成章成了小名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
害怕被司岑揍,他大了以后就很少当着他面说他臭屁了,但小名叫习惯了,屁屁也麻木了,默认了。
但,在这么一个西装革履,一看就气度非凡——直白说看起来就很贵——的男人面前这么叫他,又好像有点不对味。
沈鹤雪没有对这小名表看法,倒是有点在意对方对他身份的误解。
“我不是岑岑的长辈。”他说着,感觉怀里的小孩像是闹情绪扭动了一下,他就松开了手,牵住人,认真的说,“但他确实是我家小朋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躺在地上明显伤得更重的这伙人。
“陈矣,你处理下。”
陈矣沉着应“是”,马上打电话安排人。
沈鹤雪又看向身上也挂了彩的几人,司岑连忙说道,“肖哥张哥李哥,谢谢你们今天保护了我,要不然我就被那流氓欺负了,侯哥,酒吧的损失你列一个给陈助理,他会赔给你哈。”
说完一脸乖巧的看向沈鹤雪,“沈叔叔,我肚子好饿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肖子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最后一句话没说,其余乐队成员就更不开口了。
只是各自心里都好纳闷,这到底是谁啊?
屁屁叫他叔叔,他却非说不是长辈,又说屁屁是他家小孩,一副为他撑腰的架势。
刚才跑进来的时候也是,肉眼可见的慌张焦急,是看到屁屁好端端的,才松了一口气的。
更让他们觉得离谱的还得是屁屁对他的态度。
妈呀,那眼神,那小音调,那小表情,还拉着人的手指晃晃,这特么的不是撒娇是什么?
臭屁大王什么时候这么乖过?
简直震撼他们全家全小区好吗!
明明刚才还是一人干翻十多人的不良青年啊喂!
屁宝你真的好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