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映玉幽幽叹了口气,显得十分苦恼。他摆弄着红芍药,心里怪怪的,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送花给他过,虽然丑女人样貌是丑了些,但是爱是真挚的。
“小爷想好了,虽然小爷必须得拒绝她,但是也不能太伤害她的自尊。她虽然丑了点,但是终究是个女孩子。”
紫电听的频频点头。
“还是公子想的周到,而且如此心地善良,希望花神医能够体会到公子这般用心良苦。”
于是,主仆二人便就如何温和、不残忍的拒绝花药的告白而商讨到了半夜。
花药对此一无所知,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已经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那位自恋的映玉公子定义为一个满怀真挚爱恋,却求而不得的悲情女人。
花药最近给柴映玉处理伤口,越对何人毁他容这件事好奇起来。他的伤口外翻,深浅不一,可见下手之人迟疑,力道不够,若非孩童就是女人。如此想要毁掉一张脸的,应该不是孩子。
虽然好奇,但是花药终究没有刻意去打听,毕竟伤患隐私受保护。
说起来,映玉公子虽然自恋刁钻,但算起来也没什么坏心眼,花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能忍就忍,倒也相安无事。
七八日一晃就过去了。
柴映玉伤口处的“血蜈蚣”之毒已解,花药已经喂他吃了几天的大补药,准备着这两日就给他做手术修整伤口,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却不曾想山外来客忽然造访。
这一日,花药刚给柴映玉上好药,忽听一阵铜铃响。
“有人闯谷。”
柴映玉也竖起耳朵,却听到铜铃声一阵紧过一阵,而且似乎夹杂着些别的声响。
药王谷外有个药王村,村里有个许氏医馆,那许氏医馆的许大夫曾跟随花药的师父学过些医术,算是药王谷的半个徒弟。所有外来求医者,都先要去许氏医馆转一圈,若是许大夫能医治,许大夫就动手医治了,若是许大夫不能医治或是个别财大气粗的,经由许大夫引荐,方能入谷中求医。
今日却有人越过了许大夫,直接闯入谷中。
花药连忙起身出门,柴映玉也跟了出去。
“你跟着干嘛好好养伤。”
“小爷喜欢看热闹不行吗”
“随便你。”
柴映玉罩上面纱急匆匆的跟在花药身后。
穿过院子的时候,他给院中扫地的邹婆婆递了个眼神,邹婆婆会意,立刻收起扫帚放出一颗信号弹,不动声色的远远跟在了二人身后。
花药和柴映玉不到一刻钟就来到了谷口。
药王谷谷口有一片竹林,是根据五行八卦种植的,是个天然的八卦阵,里面机关密布,常人根本就没办法闯入,但是今日闯谷之人却另辟蹊径,带来了好几百人,密密麻麻的堵在谷口,他们根本没有试图避开机关,而是不要命的砍伐竹子,用身体做肉盾去毁掉机关,想来他们打定主意机关总有用尽的时候,是打算用人命铺路。
花药看着大片倒下的竹子和满地的尸体,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机关都变成了奇技淫巧。
“住手。”
一声断喝,来人纷纷停手。
众人只见翠竹深处并排走出两个人来,左边是一个女人,高挑身材,容貌普通,气质清冷,她身边是一个年轻男子,罩着面纱,样貌看不出所以然来,但是看气度很是不凡。
这二人正是花药和柴映玉。
闯谷的那群人领头的是一个年轻人,小麦色的皮肤,穿着短布衣衫,看上去十分结实。领头人跨步上前,拱手道“漕帮钱大力求见花神医。”
漕帮,天下第一帮,难怪有如此大的手笔。
听闻此言,柴映玉危险的眯起了双眼,还真是冤家路窄。
花药一眼扫过,现漕帮的人还真不少。她一边心里暗暗衡量凭自己之力是否可以对付这些人,一边冷冷的开口。
“我就是,不知钱少侠如此兴师动众闯我药王谷是所为何事”
钱大力一躬身,说道“我帮大小姐误中捻红散之毒,如今危在旦夕,我等护送小姐千里迢迢赶来药王谷,就为请花神医亲自为我家小姐解毒。”
捻红散
花药心中惊讶,不由转过头去看柴映玉,捻红散可是洛阳柴家的独门毒药。这毒十有八九都是柴映玉下的。
果不其然,柴映玉对上花药询问的眼神,凑近她,压低声音说道“别救。”
柴家的独门毒药从不轻易使用,若是使用,那必定是想要了对方的命。
果然是柴家大少,竟敢要漕帮帮主掌上明珠的命。这事儿也只有柴映玉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才干得出。
也不知道那个漕帮大小姐怎么得罪的他,难不成就是她划破了他的脸
然而此刻不是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对方好几百人跟他们两个人对峙,光是阵型上就已经形成了压迫感,说不慌张那都是骗人的。
花药收敛心神,冷笑一声。
“贵帮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五年前,贵帮拘禁我大师姐为贵帮帮主夫人治病,且不说贵帮无礼至极,便说当时贵帮夫人已经病入膏肓,根本无力救治,贵帮夫人死后,贵帮还想让我大师姐陪葬,当真是欺负我药王谷无人。如今还想让我为贵帮小姐解毒,亏你们想得出。”,,,859821378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