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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复仇光矢已在弦上（第2页）

“哦？”霍雨浩还以为它会就这么成为无魂的古树，“是被什么东西占据了吗？”

“不好说，那个意识沾染黄金古树已久，我甚至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黄金古树本尊。”穆恩转过身，面对史莱克中心的古树，“没有这位老前辈的指点，几年来我的创的功法再无寸进。”

“有没有一种可能……”

“给老头留点面子。”

确实蛮惨的，但能怎么办嘛，黄金古树又不是你史莱克的。反过来说，史莱克应该是黄金古树的财产。

霍雨浩不可能把黄金树心还回去：“那咋办，等死？”

“还有一个办法。”穆恩目光灼灼，盯着霍雨浩，“等到你去日月帝国做交换生时，像祸祸史莱克一样祸祸他们。”

好家伙，玄学啊！

“我怎么祸祸……”

“打老师，乱比赛，揍阁老。迟到、早退、逃学、不正常男女关系、非正常比斗。”种种罪行罄竹难书，穆恩还只是略微一想，“眼中充满杀意和决绝，是要去了结一段因果了吗？”

“是的。”

“去吧，不要滥杀无辜。”

“放心。”

“不，我不放心。”穆恩为他指点，“如果你有想要放过的人，把他们带到史莱克，我来安排他们的生计。你并非完全然物外，既然如此，你需要信得过的世俗产业。”

“学生受教了。”霍雨浩抱拳行礼，“下不为例。”

“嗯，去吧。”

他转身离开，穆恩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与迎面走来的女生说上话。

“好久不见，霍同学。”穿着裙子颇像正常贵族小姐的朱露向他行礼，看得霍雨浩眼皮直跳，“所为何事？”

“来向朱小姐问几个问题。”霍雨浩拐弯抹角，“你现在怎么看待自己与戴华斌的婚姻？”

“何须多言，霍同学想做什么做便是。”朱露欠身，“无论如何，感谢你给我的机会。我早已受够了家里为我规划的道路，受够了万年附庸于戴家的可悲家族，也受够了那个把我视为物品的男人。”

语调平稳，却像火山藏于冰层下。

“那么恭喜朱小姐自由。”霍雨浩微笑抱拳，“从今往后，朱家再也不会是戴家的附庸我像你保证。”

“霍雨浩！”混杂这虎吼的怒喝，来者不言自明，“滚开！”

霍雨浩别过眼，看见戴华斌披头散，好似疯魔：“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失去了武魂融合技和女友，戴华斌气得心神俱裂。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已经把自己遭受的一切苦难归咎于霍雨浩，疯扑而来。

朱露不忍地别过头去，不是为了此刻戴华斌的外表，而是为将要生的事。

史莱克内禁止私斗，可能会有谁闲着没事来干扰。

不过倒也不怕任何人就是了。

戴华斌有几分越挫越勇的味道在，看修为即将到达魂王，不用一年应该就能冲进内院。天赋不错，他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霍雨浩踢出一脚，正中戴华斌架起的双臂，他以比来时更快的度倒飞而去。

戴华斌双臂骨裂，却还是愤怒的神情：“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霍雨浩！”

这话他说过很多次，往常霍雨浩都会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但是今天不一样，霍雨浩缓缓走近，抬起脚……

“额啊啊啊啊！！！”

惨叫声把骨头粉碎声掩盖下去，戴华斌的右大臂整个糊在地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你的哀嚎我听腻了。”黄金重瞳显现，“所有恩仇，就在今天结束吧。”

痛觉消散，填满戴华斌大脑的是不解：“你怎么会有戴家专有的重瞳！”

“戴家独有？说什么呢，我亲爱的二哥。”霍雨浩突然想起来自己差点把橘子给忘了，紧急前后切割，“滚回家找妈妈去吧，三天之后，我会去公爵府取你们一家的性命。”

霍雨浩提着戴华斌前襟，把他和地上的烂肉扯开，蓄力：“回见。”

凄厉的痛叫随戴华斌飞向校外的身体远去，霍雨浩拍了拍手。

朱露叫住他：“你跟戴家有仇吗？”

“死仇。”霍雨浩不打算解释更多，“为了个连魂师都不是的人报仇罢了，你也不想为这么个卑微的人枉死吧。”

“从来就没有卑微的意志。”朱露叹息，“我想起来了，是你。大概七年前我去过戴家一次，那个孩子就是你吧。”

无数岁月过去，霍雨浩已经不记得那个遥远的日子。六岁那年，他终日为没有觉醒成白虎武魂而浑浑噩噩，母亲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苍老了不少：“我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的眼睛很好看，我还给了你两颗糖。”

这么说霍雨浩就有印象了：“我因为这个被家丁打过。”

“呃……”

“不过味道不错。”霍雨浩分不清真实生过还是单纯想象，“就当是善意结了善果。”

告别了朱露，他去找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