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山到家才七点多,将车停在车库里,直奔老太太院子。
一进院门,便听到里头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玩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尽兴
万玉庭今天手气级好,只输了一回,沈黛输了两回,老太太没输,谢晚月几乎一直输。
“大嫂,你真是没有赌运,怎么玩儿什么都输啊。”万玉庭又兴奋地叫唤。
这回让谢晚月干点儿什么好呢
一抬眼,瞧见万玉山进来,于是拍掌道“哎,想到了,大嫂,你去亲我大哥一下。”
:“这也算惩罚这不是撒狗粮吗。”楚焰不满,“这样,拿上这块手帕,贴着大哥绕三圈,勾他的下巴,说一声大爷,来玩儿呀,必须贴身绕,眼神,语气,都得到位,否则不算数。”
“对对对,我媳妇儿说得对。”万玉庭将帕子塞进谢晚月手里,迭声赞道。
这众目睽睽之下的,还有长辈在前,公然调戏万玉山她不干谢晚月被火烧着一样,丢开帕子,红着脸道“这个不行,换一个。”
“老太太,让换吗”
万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让换。”
谢晚月面露欢喜。
万玉庭和楚焰不乐意,哼,没有赌徳。
万老太太接着道“换玉庭提议的。”
谢晚月的欢喜转为惊愕。
万玉庭和楚焰欢快地击掌,耶
始终戳在那里看戏的万玉山道“我同意了吗”
万玉庭怒了:“道具没权利反抗”结果刚吼完,被万玉山拿眼一横,又怂了。
谢晚月臊得手心儿都出了汗,想着就此作罢不玩儿了,但万玉庭肯定不让她走。
万老太太和沈黛做为长辈,也不肯帮她,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而站在屋子中央的那人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态,再瞧万玉庭那欠揍的嘴脸,不行,她要翻盘,要报仇,于是心一横,大步跨到万玉山跟前,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他的唇看起来薄薄的,却是柔软温暖。
亲完,扭头对万玉庭道:“再来”
万玉庭乐得拍掌叫好,再来八十回,她也是要输的,啊哈,越来越有意思了。
几人正准备支上牌局继续打,万玉山走过来让谢晚月退出,他来打。
万玉庭忙起身护住牌桌,急道:“不要你不要你,我们不和你玩儿。”
万玉山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再说一遍。”
“说八百遍都是不要你,你一来,我们全没得赢。”万玉庭往下一挣,又趴在牌桌上。
万玉山见他如此幼稚,实在看不下去,拉了把椅子坐在谢晚月身后,说道:“我不玩了。”
万玉庭这才起身坐下,眉开眼笑地招呼众人:“老太太,大伯母,大嫂,咱们继续呀。”
两位长辈均但笑不语,觉得万玉庭怕是要遭殃了,但有乐子看,她们自然愿意做好牌搭子。
谢晚月却如坐针毡,她坐了一把圆凳,后面没挡头,而万玉山岔开两条长腿坐在她后面,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将她拢在他身前,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胸膛所散出的热气。
万玉庭出了一圈儿牌后,才觉万玉山的意图,他是没上牌桌玩,但是现在这样和他自己上阵有什么区别
“大哥,你耍赖”
万玉山正在指挥谢晚月布局,闻言回道:“我没玩儿啊,是她问我的,你也可以问楚焰。”
“”万玉庭敌不过他的无耻,扭头对楚焰道:“媳妇儿,咱们也夫妻上阵,你我二十多年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和默契,不信赢不了他们这对刚凑到一块的。”
楚焰轻抚额头,他俩加起来也不是万玉山一个的对手,瞧万玉山那势在必得的神色,她不由得忍痛往一旁挪了挪。
万玉山轻笑:“智商与客观因素无关。”
万玉庭咬牙,打出一张牌:“要不要”
谢晚月扭头撇了一眼万玉山,见他嘴角噙笑,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轻声问他:“怎么打”
“你说呢”万玉山反问她。
“不要。”
“告诉他。”
“我们不要。”谢晚月道。
四人出了四圈牌,万玉山凑到谢晚月耳边,低声道:“再出一圈,把老太太的牌放过去,捉玉庭。”
谢晚月被他说话的气息撩得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哪里顾得上去琢磨原由,只一个劲儿点头。
万玉庭见他们二人悄悄地咬耳朵,侧头去听,什么都没听到,他看大伯母和老太太出的牌都没事儿,心想,跟着她们出,定不会出错,于是,在老太太打出一张九万后,他便跟着出了九万。
谢晚月脆声道:“胡了。”
万玉庭叫道:“太过分了”
万玉山道“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