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梁山伯有才,最多也只能是一个寒门学子,做到一县之令也不能让祝家另眼相看。
若是在大明,那么以梁山伯之才,与祝英台未必不能成就美满姻缘。
马文才看着小江,开口问道:“这是何人所写的诗,倒是胆色非凡。”
“是我家乡的一首诗,我听一位老人提起过。。”小江转换了话题,“那眼下你要作何打算?”
“若是这提亲之人不是王蓝田,我还颇为棘手。既然是王蓝田,那倒不必担心。”马文才胸有成竹地说道,“不出一月,王家自己就要乱了。到那时候,这提亲之事自然作罢。只是祝家会不会答应梁山伯的提亲,那就难说了。”
小江点了点头,到了那时候,他再帮祝英台和梁山伯想办法便是。
“如此良辰美景,就不提扫兴之人了。你不是说你以前未见过七夕河灯之景,眼下还不多看一点?”马文才一把搂住小江的腰,调笑道。
小江已经习惯了马文才这般亲近,伸手放在了马文才的手背之上,转头对着马文才笑道:“秀色可餐,远胜河灯之景。”
马文才只觉得心头一阵火热,还未有什么动作,就听到祝英台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小江,小江!”
小江一回头,就见祝英台在对着他猛烈招手。
小江见状,只好先将马文才扒在自己腰间的手放下,然后飞身而去,落在了祝英台的前面。
小江刚一落定,祝英台就将一个荷包塞给了他。
“这是何物?”小江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玄武甲。八哥说明日一早就让我们启程回家,你向来鲜少早起,我怕明日没时间见你,就今日给你了。”
当初来此处,祝英台便想过,若是玄武甲有余,等小江好了以后,祝英台便取一片玄武甲留给小江防身。只是后来事情纷扰祝英台便把此事搁置了。这次八哥一来,祝英台就又想起来这事。
本来她想明日告别之时再给小江,但是刚才看到小江与马文才相伴,这才想到这段时日小江总是起的很迟,她便决定今日给了。
小江听到祝英台说“向来鲜少早起”时,耳尖已经微红,一时之间竟没能阻止祝英台继续说下去。
“好啦,东西也给了,我也就放心了。等我山伯成亲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祝英台拍了拍手,也不管小江的僵硬,径自去找梁山伯了。
只余下小江看着手里的荷包,低头笑了起来。看来今晚要收心养性,以便明日早起。
小江收起荷包回头一看,马文才正站在点点花灯阑珊处遥望,似乎是在等他说完回去。
翌日,天未亮,祝英台便和众人一一告别。
令她惊讶的是,小江居然也早起了,和马文才一起来与她告别。
祝英台坐上了马车,和她的八哥一起回转上虞了。梁山伯骑着马,紧跟在后。
马文才派了一队人,跟在后面随行。
秋日的清晨还有点凉意,马文才站在小江身旁,目送着两人离去。
“你说他们此行会顺利吗?”小江想到刚才神采奕奕的祝英台,不禁感叹道。
“自会顺利。不过我眼下更关心另一件事情。”马文才伸手握了一下小江的手,见手心温热,便在其指尖环绕了起来。昨晚让他独守空房,这件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何事?”小江微微一笑,握住了对方不安分的手指。
“有情人之事。”马文才在小江耳边低语,满意地看到对方耳朵开始红起来。
葛洪和王兰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的两人就已经在门前消失,就在此时,又传来了院子内关房门的声音。
葛洪摸了摸胡子,这年少情浓,倒真是一刻不得离。
王兰浅笑一下,开口道:“师傅,我想今日去药铺待一天,如何?”
葛洪点了点头,“正是此理,一起走吧。”
等到小江起身的时候,已经是午时。
葛洪和王兰去了药铺,还留下了字条说是入夜才归,让二人自便。
小江伸手按了按额头,这鲜少早起和白日宣淫,竟不知道是哪个更让人无言……
马文才一把抽过字条,点头道:“这王兰倒是颇为知情识趣。”
转眼之间,半月已过。
在这半月之间,发生了许多事情。
马文才让人去遂安县带来了王小花。
他给了王小花两条路,一条是将王小花送去女学教养,等到十六岁,他会为王小花找一户好人家嫁出去。另一条是王小花入暗部,与暗部学活命的本事。
王小花想了三天,选择了第二条路。“我爹教我,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我若是有本事,将来不嫁人也能活下去。”
马文才没有想到王小花还有这样的认识,倒是对着小江笑道:“看来你看人的本事不弱,随随便便挑,也挑来一个这么有骨气的小姑娘。”
小江见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教了王小花一些武功入门心法。
同时,在祝英台归家半月之后,王坦之病故,桓祎手持证据,揭发王坦之于北伐一战中与鲜卑人联手,里通外敌,罪无可赦。
因王坦之已死,圣上便格外开恩,只将王坦之一门诛杀,并没有株连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