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美丽给周晨喂完药,突然掏出铮亮的手铐,朝着他走了过来。他一看,若是被她铐上,什么时候摘下来就不一定了。于是,转身就跑,嘴里不服气地说:“你凭什么铐我?”
“凭你刚才对周晨做的一切!”
这娘们要玩真的,彭思远拉开门跑了出去。
往上的楼道虽然是堵着的,还有一个能侧身挤过去的缝隙,他鬼使神差转身往上跑去。
孙美丽没有继续追,她放心不下周晨。
在408房间门口,彭思远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接着就去了走廊尽头的晾台。他走了一圈儿,目测了一下走廊的门,在周XZ曾经坐过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掏出一支烟点燃慢慢地吸着。随着一串烟雾喷出,周XZ和红衣女郎的暧昧画面浮现在了眼前。
别开生面的动作,酣畅淋漓的娇吟,栩栩如生的画面,他仿佛变成了周庆胜,那红衣女郎乖巧地围绕着他,彭思远彻底地醉了……
孙美丽看周晨睡得很沉,一时半会醒不了,又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就犯了愁。谁知道周晨还要睡多久?不行,得把彭思远这个混蛋抓回来,让他帮自己把周晨送回家。
孙美丽也上了楼,当她经过408房门的时候,也跟彭思远一样,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继续沿着走廊出了一个圆形门后,就看到了晾台。彭思远坐在一张椅子上,双腿大大地叉开着,头仰着,眼闭着,似乎正在梦中畅游。
她悄悄靠近了彭思远,一边走一边端详着他。他长得并不高大,身体不但不魁梧,还略显单薄。一张脸也很普通,要说是有什么特点的话,就是眉宇间的疙瘩眉了。
每当他微微皱眉时,那里就挤成了疙瘩,仿佛是智慧的源头,又隐藏着好多不为人知的故事。难道这是吸引她的地方,以至于脑海里会经常出现他的影子?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见到他就开心,就激动,就有那种人性的冲动?跟老公做爱时,她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彭思远,她会格外动情,格外投入。
因为职业特殊,跟老公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总是她回家的时候,他已经酣然入睡,早晨他有兴趣的时候,她又有任务出了门。老公本来就年龄大战斗力不强,久而久之,更是感到索然无味。就是正常在家,也很少有那种和谐的夫妻生活。
三十来岁的小娘们,正值青春旺盛、夜夜索爱的大好年华,若是得不到充分地滋润,会很快变成老太太的。有几次,老公半途而废,她只好在卫生间靠着对彭思远的想象,完成了一波操作,感到空前的满足。
身穿红裙的孙美丽站在了彭思远面前,照着他的脑袋打了一巴掌,大声问:“彭思远,大天白日的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猛然被打,不但疼,还受到了惊吓,她练过,就跟铁砂掌一般,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疼得满头大汗了。再看她的气势,还以为是拿着铐子来铐他的,十分痛苦地嘟囔道:“饮料不是我灌她嘴里的,安眠药也不是我让她吃的,我是典型的受害者,你追着铐我,有意思么?”
孙美丽说:“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把周晨送回家的,她大睡不醒,我弄不动她。”然后又说:“省局不断在催问案情,如果始终没有进展,就让我把这个案子交出来。三条人命,连环追杀,社会影响巨大,不尽快破案,各级领导的头上都顶着压力。如果真把周XZ的案子交给别人,肯定会把你关起来,你心里有个思想准备吧。”
彭思远心里有感激她的意思,可是嘴上却说:“就是进去,也比被你这样折磨强百倍!”
“你可真够贱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然后,她坐在彭思远坐过的椅子上,问:“喂,你刚才那是干啥呢?”
彭思远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真想跳起来把她就地正法。于是说:“我梦到那个红衣女郎了,跟你何干?”又嘟囔道:“你也穿上了红裙,也不知道是你犯贱还是我犯贱!”
“穿红衣服咋了,刺激到你了么?”突然,她想到彭思远当初交代时说有个红衣女郎在那天晚上进了周庆胜的房间,恍然大悟般地明白了什么,于是声音变得温和起来:“彭思远,你和周庆胜都宠爱那个红衣女郎?还是你暗度陈仓,把周庆胜的女人给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