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轻轻摩挲着荷包,将荷包紧紧握在手中,贴近胸口,躺下来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子桓气息的陪伴,这一夜,沈渊睡得极为安稳,第二天一早醒来,感觉浑身爽利了许多。
他看看天色,让文瑞去主殿打探一下云妃醒了没有,他要去探一探母妃藏药的用意。
没一会儿,文瑞就回来禀告,云妃娘娘还睡着。
沈渊起床直奔主殿。
云妃最近觉浅,不让宫女在殿内伺候,芙蓉带着宫女,都在殿外守着。
沈渊高烧昏睡数日的事,芙蓉也知道。
此刻看他刚起就来探望云妃,不禁有些心疼他。
沈渊耸耷着眉眼求了几句,芙蓉就放他进去了。
沈渊轻手轻脚地进了主殿,在云妃帐外磕了几个头。
见云妃没有一点儿动静,便起身往上次现她藏药的柜子走去。
他伸手进去摸了摸,这回除了被褥,什么也没摸到。
所有的药材都不见了。
他又掀开每一层被褥细细地看了看,确实什么也没有。
他疑惑更甚,先回了偏殿。
母妃藏药做什么?
现在药材为什么不见了?
是母妃现他偷拿了药,转移了地方?
还是母妃拿药去做了什么?
可是这几味药,只是寻常药材。虽说有几味有微毒,但这一点儿剂量根本起不到毒害人的作用。
沈渊百思不得其解。
想知道答案,还是得从母妃身上下手。
于是,等云妃醒了,沈渊又来到主殿,跟她请罪。
云妃今天精神格外不好,醒了也没什么力气,没搭理沈渊。
沈渊便借着侍疾的借口留下来,偷偷地四处观察异样之处。
一切似乎照旧,吴院判抓了药,交给云妃一一辨认。
云妃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还是颤着手一一看过所有的药材。
待她确认完了,吩咐吴院判亲自煎熬。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殿里多了一些炮制药材的器具。
有小药童在一边用药碾子专心地研碾药材。
沈渊装作好奇地上前询问。
小药童答他:“院判给娘娘专门研制了舒思丸,调和娘娘体内的气血,舒缓她的情绪。”
沈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指着他的动作问:“那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小药童说:“药材经过挑选、炮制之后,要碾成极细的粉末,再按照配方制成药丸,方便娘娘服用。”
沈渊看着小药童手里的药碾子,怀疑云妃是不是也将她藏的那些药给碾碎了。
他又转头去看云妃。
云妃看上去极为虚弱,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
她的手指干枯无力,轻轻搭在被褥上,像是随时都会失去最后的支撑。
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能推得动药碾子的样子。
难道母妃是装病?
这个念头一出来,沈渊瞧瞧一直守在永寿宫的吴院判,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母妃孤身一人在宫里,哪来的人为他遮掩?
沈渊在主殿观察了一天,还是毫无所获。
待到申时,席玉带着医书来了。
他与母妃告退,回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