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颂抡起拳头,捏得骨头直响,现在只想跳下河拖着柴静楚同归于尽。
「你不过来也行,但是不准跑。」
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就看到柴静楚放下行李箱往前走了一步,以一个漂亮的入水姿势跳进河里。
「哦~~」四周的人再次发出一阵惊叹,不断以优美的法文赞叹着柴静楚的勇敢和痴情。
白雅颂又呆了。
这男人今天是存心来刺激他心脏的是不是?
好在河不宽,也很浅,绝对淹不死人,而柴静楚游泳的姿势也很漂亮,等他湿漉漉地自河里爬上岸之后,他站到白雅颂面前,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露出淡淡的微笑。
白雅颂伸出拇指,呆呆地说了一句,「你狠。」
他输了。
这样都能被抓住,还能怎么跑?
饭店房间里,柴静楚洗完澡,穿着浴袍走出浴室,就见白雅颂双手环胸,笔直地坐在沙发上,一脸心神不宁。
笑了一下,他走了过去。
见他出来,白雅颂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白?」柴静楚走到他面前蹲下,抬起头看他。
靠!他刚才除了一堆下流话什么都没说吧?!
「总之,你是不打算放过我是不是?」
微微一挑眉,他很喜欢这句话。「如果要放的话,第一次之后我就可以放了。」
白雅颂沉默地看着他。
「我还没饥渴到没男人不行的地步,只因为是你,我才总是放不下。」
不算太肉麻的情话,可以让人接受,对白雅颂来说,这话算是说到他心里了,要是柴静楚一口一个爱,他反而受不了。
感情这种事分很多种,没有什么是一开始就明了的,后知后觉的也不在少数,有些甚至胡涂了一辈子。
他沉默,柴静楚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头在他胸前蹭了蹭。
「我想你。」
分开不过十几个小时而已,有时候这句话却比我爱你的效果好。
白雅颂没有推开他,想了想,问:「你和那天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
柴静楚想了一下,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怎么了?」他微笑着问。
「你不是最爱他了吗?」白雅颂自己说出来,才发现这句话有些不对劲。这话感觉是玩笑居多,为什么当时没发现呢?
果然,柴静楚叹了口气。
「我爱他是因为他小时候常常帮我背黑锅,倒是你——」他瞇起眼盯着他,「现在知道吃醋了?你跟那个牛郎打情骂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嗯?」
那时候,白雅颂还真没想过他的感觉,或者说,他不知道柴静楚会有这种感觉。有点心虚,他别过目光,嘟囔了一句:「男人嘛……再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对!过去的了。」柴静楚微微一笑,「那我们就来做现在该做的事。」说着,伸手就去拉白雅颂的裤子。
扯来扯去,还是这档事!
「做!做!做!你他妈的就知道做!刚开荤是不是?!」白雅颂气急败坏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