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这次莱昂没有干涉嘉铭,他偏着头,长眉紧蹙,似乎陷入了时间的荒漠。
齐天脸色铁青,“乔乔,让你见笑了,咱们走吧,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齐天不屑地转身,忽又站住,一下子变得和颜悦色,“莱昂,后会有期。”
莱昂一震,还没做出反应,傅嘉铭已侧身拦住齐天,“齐天,我警告你,不许……”
“不许怎样?”齐天眼角斜挑,看看莱昂再看看嘉铭,“你是谁?唐璜?哈哈哈,真是笑话!”
傅嘉铭咬咬牙,豁出去似的一把搂住莱昂,指着齐天的鼻子,“你听清楚了齐天,不许你动歪脑筋,我是他的——”
“你是他的什么?情人?”齐天紧张得嘴角抽搐。
“他是我的全权代理。”莱昂轻轻挣脱嘉铭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望着齐天,似乎对齐天嚣张的质问并不在意,“今天嘉铭心情不好,齐先生,我们改天再见。”
——呃!齐天乔乔顿时愣住,完全没想到莱昂会是这种反应,傅嘉铭脸色煞白,他使劲攥紧双拳,心脏像被一只铁网缠住不断抽紧,
“好,改天见,我就住5804。”齐天眼神一荡,声音中充满暗示。随即就带着乔乔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戏就要开始了,嗷嗷~~~
已经夏末了,早晚很凉,我已经开了暖气,大家也给俺点热气儿,不然真要冻死咧,跟我交流交流,告诉我你们看完这章的想法,不要沉默呀,55555555,谢谢。
二十七第一次亲密接触
“莱昂,你疯了?”傅嘉铭唰地扣住莱昂的双肩,“你知不知道齐天的所作所为?他绝非善类。”
莱昂慢慢转过头,眼中暗火熊熊,嘉铭骤然看到不由倒吸口气,就听莱昂轻声问:“那你呢?嘉铭?你有没有做过亏心事?”
“呃!”傅嘉铭如遭雷击,这眼神,这声音,这语气都……都像极了肖潇!嘉铭的眼中迅速腾起泪雾,他重重地点头:“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擅自离开肖潇,那晚在东京,我……我不该急着走。”
“仅此而已?”莱昂好像也陷入了迷幻,声音低不可闻。
“是,仅此而已。”傅嘉铭毫不犹豫。
莱昂陡地一晃肩膀,手臂上扬摆脱禁锢,“你是傅嘉铭,香港傅氏集团的‘王储’,你和我提过吗?”
“莱……莱昂!”嘉铭失声惊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豁然想起自己对肖潇隐瞒了身世,这……这恐怕才是最大的失误。
莱昂弯腰捡起纸袋刚要转身离去就被嘉铭拉住手臂,“莱昂,请听我说——”
莱昂低眸看看嘉铭的手,也不挣扎,面色渐渐缓和,“嘉铭,我也没和你提起过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穴,也许你是迫不得已或是处于善意,不过……”莱昂蓦地抬手覆住嘉铭的手,紧紧按着:“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至于齐天,”莱昂原本转晴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阴沉,“齐天那种人就罪不容恕!”
“什么?你知道齐天干了什么?”傅嘉铭更觉不可思议。
莱昂脑中一闪,迅速回应:“你别忘了我是华霸总裁,i艺术经纪公司隶属于华霸,肖潇当年在香港的基照门事件我早已了解,i上层做了大量工作才抹平此事。”
傅嘉铭吁出口气,这听起来虽然是个合理的解释,但……好像总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嘉铭一时想不出,只得追问:“所谓大量的工作也包括假造他的死因?”
莱昂腾腾倒退,胸中火烧火燎地疼,脸上瞬间褪尽血色,“死于恐怖袭击可以免去无数谈资和猜测,他不想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他——?”傅嘉铭惊问,猛地看到莱昂病态的面容,不禁伸臂扶住他,“你怎么了?心脏又不舒服了?”
莱昂点点头又摇摇头,虚弱地牵牵嘴角,“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搬到文华酒店来。”他的面色非常苍白,衬得一双大眼睛黑漆漆的亮似冷星,“我在纽约还要逗留几天,你不是也要去康奈尔大学医学院(位于纽约市中心)观摩实验?况且齐天也住进了文华。”
莱昂的最后一句话好似惊雷,炸得傅嘉铭双眼血红,“那头狼居然住5804!”
“对,我住5808。”莱昂不怕死地补充一句,满意地看到傅嘉铭抿紧薄唇,“你是打算自入狼口吗?”
嘉铭沉不住气了,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过问莱昂的私事,但一想到齐天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就火冒三丈。
“我怎么听你说的像‘自甘堕落’?”不知怎的,莱昂也不生气,他重新将手插入裤袋,气定神闲地笑望着嘉铭。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傅嘉铭大窘,英俊的脸上微微泛红。刚才他面对齐天气势汹汹,此时倒被莱昂一句话问得口拙。
莱昂唇边的笑意渐渐漾进双眼,越来越浓,他晃晃肩膀,撞了嘉铭一下,“得了,瞎担心什么,我是猛兽可不是迷途小羊,最后被撕碎的一定不是我。”
傅嘉铭心底激灵一下,无端发冷,立刻板起面孔,“你最好离他远点,那块肉极不新鲜,就是撕碎了也腌臢晦气!”
“那就一枪干掉他,我是神枪手。”莱昂脱口而出,一边抬手做了个瞄准的动作,他不知道此时他的眼中又腾起狙击手冷酷的目光,嘉铭无意中看到不禁万分惊愕,
“莱昂,别乱来。”
“呃……?”莱昂一愣,像从臆想中惊醒,恍惚地摇摇头,“没什么,我说笑的。”可他心里很清楚,他想干掉齐天,一枪解决!
那是‘他’的心还是他自己的意志,莱昂再也分不清,也不想探究,也许‘他’生前真的是个军人,嫉恶如仇!
“嘿,咱们还是赶紧去查查五十八层是否还有空房。”莱昂不由分说拉着傅嘉铭走向前台,“要是没有了,干脆咱俩住一间吧,反正我那是行政套房。”
莱昂若无其事地说着,眼波微荡,傅嘉铭心跳渐快,砰通砰通,他使劲地端正表情,“也不一定非住五十八层。”
“怎么?你怕我怠慢了你,我可以把床让给你,我睡沙发。”莱昂说得纯真无邪,连他黑眸中的神情都变得异常清澈。傅嘉铭却已汗流浃背,一边痛恨自己胡思乱想,男人很久不做果然会出问题,他已经快精神分裂了。
“嘉铭,你很热吗?怎么满头大汗?”傅嘉铭还没来得及躲闪,莱昂已经伸手抚上他的前额,“哎呀,还真有点热,你很难受吗?生病了?”
也不知是真是假,莱昂煞有介事地一连声追问,问得傅嘉铭哑口无言,眼看马上就要走到前台,嘉铭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是……是有点不舒服……也……也没什么大问题……”
“哦!”莱昂故作了然地点点头,“我看你是想睡觉了。”
——啊?!若不是已经走到了前台,傅嘉铭一定落荒而逃了,这种对话实在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