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低頭去近瞧床上的人,只伸手抽出女子後腦下的枕頭,然後快的看了一眼房門。
確定門外沒人後,他俊挺的五官突然扭曲,咬著牙瞪著眼的將枕頭狠狠壓在女子臉上——
沒錯!
他就是要讓景玓斷氣!
今日他邀景玓去燕湖,本想再好好求她原諒,可景玓連見一面的機會都不再給他。
一次又一次的哀求和懺悔,都換不來她的原來,只換來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和唾罵,他心裡很清楚,他們這輩子沒有可能了……
而就在他深感無望之時,突然聽到她傷重的消息。
他擔心消息有誤,還特意去她出事之地查看,那裡打鬥痕跡厲害,到處都有血跡,他當時就生出一計,於是便立馬趕來了侯府。
正所謂『趁她病要她命』,只要他能留下來,他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弄死她!不管她是否重傷,不管她是否能活,總之他都要親眼看著她斷氣!
只有她死了,他才能高枕無憂,同時他還能換回一些深情不移的美名……
回想起這兩個月來景玓對他的羞辱,他神色越發猙獰,壓著枕頭的雙手也越發用力,恨不得將整個枕頭塞進景玓的腦袋裡!
「你在做什麼?!」突然,一聲爆喝從門口傳來。
杜元然猛地一顫,實在驚嚇過度,『啊』地鬆手往後退,連壓在景玓臉上的枕頭都忘了拿開。
等他回過神,想去把枕頭拿開時,兩道人影已經飛撲到床頭邊——
其中景炫拿起了壓在『自家妹妹』臉上的枕頭。
景良域飛起一腳狠狠踹向他。
「唔!」隨著腹部一痛,杜元然不受控制的仰倒在地。
等他撐起身,看著兩張鐵青的怒臉,他驚恐無措,連疼痛都顧不上了,掙扎著起身並著急地解釋,「侯爺……大公子……你們聽我解釋……我……」
景炫提著枕頭,冷笑,「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你在給我妹妹蓋被子?」
景良域手指著他,怒吼,「你這沒人性的東西,我玓兒這些年對你如何,你都忘了嗎?你不但辜負她,還想要她的命,你簡直禽獸不如!當真是玓兒錯付了,她那十年對你的好還不如養一條狗!」
杜元然撲通跪下,嘴上還忍不住狡辯,「侯爺……大公子……我沒有……我……我只是為玓兒挪動枕頭……我愛玓兒啊……我怎麼可能殺她……」
景炫將枕頭猛地砸向他,「你還能再無恥一些嗎?」
「我……」
就在杜元然還要繼續狡辯時,一道輕笑聲從門口傳來,「杜元然,都被抓了個現行了,且人贓並獲,你還怎麼狡辯?要不,你換個說詞,就說我呼吸困難,你見不得我難受,所以拿枕頭捂我口鼻,只為讓我早些解脫?」
第21章從雲端跌落深淵
「玓兒,你沒事?!」看著她完好的現身,跪在地上的杜元然如詐屍般跳起,慘白著臉,顫抖地指著床上的人,「那她……她……」
「她?」景玓走到景良域和景炫中間,回頭看了一眼床上,沖杜元然笑道,「一具女屍而已。」
「女……女屍……」杜元然像是被抽乾了血,臉色比床上的女屍還難看。
「杜元然!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景炫早已憋了一腔怒火,此刻已經忍無可忍,上前就是一拳揮向了他的臉。
「唔!」杜元然還處在震驚和心虛中,根本來不及避開他,生生讓他一拳頭打得再次倒地。
血,順著他唇角溢出。
可景炫還不解氣,一腳狠狠踩在他心口上,嘶吼著怒罵,「玓兒告訴我說你派人伏擊她時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當真是豬狗不如!這些年來,玓兒掏心掏肺的對你,哭著求著讓我們接納你,甚至為了你的前程讓我們拉下臉面各處為你打點,只為你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可你呢,你是如何對她的?你負她深情不說,還要害她性命,她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認識你這麼個無情無義的東西!」
「我……我……」杜元然想張口說話,但景炫腳下仿佛有刀,恨不得讓他斷氣,痛得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用力抓住景炫腳踝,然後痛苦不已地朝景玓求救,「玓兒……玓兒……」
面對他的狼狽,景玓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甚至還想上去補幾腳。
但這時景良域卻上前,給大兒子使了使眼色,「炫兒,先放開他,為父有話要同他說。」
景炫一身暴戾,但從自家老父親的暗示中也恢復了幾分理智,遂將腳收回。
景良域負手,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杜元然,雖沒景炫那般暴戾,但接下來的話也冷硬得讓杜元然心涼,「杜元然,玓兒雖安然無恙,可你殺她之舉我們親眼所見,由不得你狡辯!從今日起,你是我們安啟侯府的仇人,你既對玓兒心狠手辣,那就別怪我們對你趕盡殺絕!」
他隨即朝門外揚聲,「來啊!把杜將軍請出府!」
杜元然顫抖的把他們望著,眼中一片惶恐和絕望,特別是看著無動於衷的景玓,他眼中是說不出的懊悔和悲涼……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
他只知道,自己完了。
一切都完了……
管家邱玖帶著家丁入內,見他不動身,幾乎是粗魯的將他架起帶走。
屋子裡,景炫的怒火最盛,反觀景玓,卻是最平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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