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坐在沙发上,一抬头,就瞥见了他的胸肌线条:“你练胸了?”
周其均面不改色地否认:“一直都这样,你忘了。”
全然不提最近大哥、陈淮川和他建了一个新群,群名是大哥取的:大奶训练计划,里面分享的是三人的日常健身,平板杠铃卧推、上斜杠铃卧推、双杠臂屈伸、肱三头肌直杆下压……
大哥没完成,回到家不许说话,他没完成,就得罚钱,陈淮川没完成,就不准去吃麦当劳。
于是,三人就算加班到半夜,爬也要爬去撸铁。
好在效果显著,林颂只迟疑了一秒,掌心就贴上他的训练成果,摩挲了下,没控制住,隔着衬衫捏了一把。
她还在笑,刚要说什么,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瞳眸,笑意渐止,胸膛里漂移不定的心脏摇摇欲坠,空气也变得稀薄局促。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看着他欺身靠近,挡住了本就不甚明朗的灯光,朦胧的光影先交缠一起,叠倒在临江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周其均捏着她的脸,寻着她的唇亲了上去,舌尖撬开牙关,气息滚烫,舌尖缱绻游弋,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的唇。
林颂微微吃痛,头脑如同晕碳缺氧一样昏沉。
但她本来就没有推拒的意思,贴合着他的身体,手伸进衬衫里,从他遒劲的后背肌线条,一路摸到他的后腰,停留在她喜欢的腰窝上,只轻轻一按,周其均就闷哼一声。
濡湿的唇从她的锁骨往下,气息浮沉,还没怎么亲,他就硬得不行。
林颂总觉得后背一直有个长条的枕头硌着,想抽出来,她偏过头,躲开,唇舌拉扯出暧昧的水光,喘气:“等一下。”
还一直传来淡淡的牛皮卷味道,小白爱吃的零食。
那的确是个长条抱枕,林颂打开了灯,沉默地看着抱枕最上方贴了张她的大头贴,还挂了两根牛皮卷。
“这什么?”她无语。
周其均笑一声,脸颊还带着接吻闷出来的红,厚颜无耻:“你别乱想,没做那些要打马赛克的事,就是训练小白的。”
林颂也笑,扫了眼他还没消下去的地方,说:“把你的霸霸仔控制住再说。”
他装得一脸无辜:“林女士,你好粗俗。”
见林颂不信,他又补充:“本来就没想做什么,都怪有些人扑了上来,我就是想带小白一起跨个年。”
“呵呵。”林颂比他更狠,“说的也是,我得给我爸守孝,那句话怎么说的……忘了,好像是三年呢,不能这样那样,我可真是孝女。”
这下轮到周其均沉默了。
他在说“大清亡了”跟“我错了”之间,选择了后者。
而小白的反应也证明了那个抱枕真的就是训练它的。
灯一打开,小白从红围巾上爬了起来,一眼看到了沙发上直立的抱枕,与其说它看着林颂的照片流口水,不如说它看的一直都是照片旁边的牛皮卷。
它连真人都不管,上去就是拿头蹭抱枕撒娇,就像在楼下草地对林颂做的那样,然后流着哈喇子,昂首挺胸地等着主人给它投喂牛皮卷。
林颂恼火:“邪恶小白!”
小白听到这个称呼,也生气了,龇牙炸毛,露出尖尖的狗牙。
“我要报警抓你去拘留所,知不知道有狗狗拘留所?”
“汪汪汪!”
一人一狗又对峙上了。
林颂早就查好了:“准确来说,叫犬类管理滞留所,哎,隔壁老张家的小黄进去后吃不饱、穿不暖,出来后瘦得皮包骨的,好多天都见不到主人,只能躲墙角里哭哭。”
“汪汪!”声音弱了点。
“不仅自己当不了警犬了,有案底的小狗影响三代考公,以后我们壹号小区没有小狗敢跟你玩了。”
“汪。”小白收起了炸毛,乖乖走到林颂的身边,露出萨摩耶治愈笑容。
林颂蹲下来摸它,心满意足:“听我的话,就对了,我找关系安排你当上耶耶书记。”
小白听不懂,它歪了歪头,想吃牛皮卷。
周其均一边回消息,一边在旁补充道:“它绝育了,已经没有三代了,坐牢别影响它主人就行,书记就不用了,我们做生意的家庭,不从政,清白廉洁。”
林颂忍不住笑了,抱着小白,深深地吸了一口,脸贴着它的毛。
林屿在十点半的时候,还是给林颂打了电话,说好的去谈个事情,他还等着她回来一起跨年呢。
“姐,几点了?”还不回来!
林颂回:“十点半,你没表吗?”
林颂冷哼:“别跟我玩这些,快回家……哎呀求你了,我、曾凌佑、伊妈还有喻宁姐,都在等你呢。”
本来是个惊喜的,但现在他只能提前告诉他姐了。
周其均在一旁,也对着电话那头的林屿道:“小屿,周老师能去的吗?”
“周老师,原来林颂真的跟你在一起,我刚刚问你我姐是不是在你那,你说不知道,你太坏了,等我去网上挂你。”
林颂看着周其均的眼睛:“你去做什么?”
周其均微笑:“给我的学生做家访。”
林屿大笑了起来,发出了邀请:“周老师,你来呀,我在家等你哦,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准备,捞化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