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早说?你不能喝就不来了!我一个人喝有啥意思?”说话间,穆舍一杯酒下了肚。
穆舍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夜色中学校门口的照片,想了几秒钟出去“七年前的今天,大雨。我盼着今天也来场大雨,让我感受一下当年你的无助与悲伤。可惜,老天却不给我这个机会。七年了,过去对你的伤害我无能为力。今后,我会用余生的每一天来弥补。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杨远征把穆舍送到家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了,微信界面置顶的那个对话框依然安静。看着空荡整洁的的客厅,没有一丝丝烟火气儿。
大脑迟钝,意识半梦半醒。他多希望此刻她出现在这里,安慰他孤寂多年的灵魂。
穆舍颓废地躺在大沙上,他没有力气去洗澡,再挪回房间那张更显孤独的大床,要是她在身边多好,她肯定不能忍受自己一身的酒味儿,会把他赶去冲澡的。
穆舍想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此刻酒劲上头只想听听她的声音,也不顾时间早晚,翻出熟悉的号码便拨了出去,直到打了三遍,机械的女声都提示无人接听,他的酒意稍稍清醒一些,满脑子是她该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个念头一出,头上立马出了一层薄汗,他扶着茶几坐了起来,不死心地重拨,终于在打到第六遍接近崩溃的时候,那头儿传来一声鼻音厚重的“喂?”
“你总算接电话了!”穆舍的一头冷汗瞬间变成了一层薄汗。
“有事吗?”柳依依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
“你退烧了吗?现在头还疼吗?”
“我好难受……”
不等穆舍再出一个音节,就听到“嘟嘟”声传来。
穆舍踉踉跄跄地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纯净水拧开,一口气喝下去了小半瓶,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让他清醒不少,他来不及思考便打出一个电话。
“喂?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去看下依依……她烧了,现在应该是烧糊涂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退烧药,如果你家里有的话最好给她带过去……嗯!太感谢你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人答应立刻去柳依依家,穆舍的心稍稍放松一些。
他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小小的蓝色的火苗倒映在他深邃的眼眸中,他的手一顿,又抄起桌上的手机打给杨远征:“你有熟悉的司机没有?现在开车送我去趟西市!”
那头的杨远征刚刚到家把车停在车库,小心翼翼地问:“穆哥,你是不是喝得有点多了?你说的是现在?凌晨?开车去西市?还是我听错了?”
“你听着我像喝多了?”
“没!没!您没醉!我都到楼下了,回家洗个澡换个衣服再过去?”
“你把车找个人开过来就行了,你不用跑过来了。”
杨远征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心想现在去哪里找司机送他去西市呢?重新上车打了火,了条微信过去:十五分钟到你家楼下。
穆舍听到杨远征说的“洗澡”两个字眼,才想起来自己决不能这样臭烘烘地跑到她面前,强撑着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出来又往箱子里塞了几件衣服,还不忘把床头柜上的相框也放了进去,这才踉踉跄跄地下楼了。
看到穆舍趔趔趄趄的走出来,杨远征慌忙下车去扶着他,“穆哥,你到底啥急事非要现在去?明天早上酒醒了再去不行吗?”
“我等不了,不是说让你找个司机吗?”
“你醉成这样,别人送你我也不放心呀!你吃了解酒药吗?”杨远征扶着穆舍躺在后座。
“没有!”
“你家里还有没有?我上去给你拿下来吧!要开五六个小时,等下吐了咋办?”杨远征说着从穆舍的包里掏出钥匙上了楼。
杨远征拿了解酒药让穆舍喝下,才放心地开车出。
后座的穆舍虽然头晕地厉害,心里却清醒地知道他现在是去往西市的路上,这种难受伴着一丝即将见面的甜蜜融化在心头。
“6小姐,辛苦你了!昨晚那么晚还麻烦你送依依来医院,以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请尽管说。”
“你跟我那么客气干嘛?喊我6瑶就好了。依依是我最好的闺蜜,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我昨天晚上还纳闷为啥给她的消息没回,早知道我就应该给她个视频的……”
依依被一阵熟悉的声音吵醒了,她动了下右手准备揉下眼睛。
“别动!你手上有针……”
柳依依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张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凑了上来,接着就是6瑶的一脸关切:“怎么样?还疼吗?刚才护士过来量体温你退烧了。”
柳依依张口却现嗓子沙哑,“好多了。”
6瑶拿起床头的杯子,穆舍赶紧把病床往上摇一些,柳依依喝了两口温水,感觉嗓子的灼痛缓解了一些。
“我怎么在医院?我记得昨晚你一直拍门,我给你开了门就回去睡了……”
“你还好意思说,感冒烧加上那啥,我和陈景逸半夜把你送到医院的,你要是4o°c烧到早上,都没人现可怎么办?”6瑶板着一张脸,语气却透着关心。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会烧这么厉害!现在几点了,你上班会不会迟到?陈景逸呢?”
“他一早先回去了,我请……不到假,老板说公司离了我转不了,不说了,我得赶紧走了,晚上再来找你,等下要迟到了!依依就辛苦你照顾啦!”6瑶说着递给穆舍一个眼神儿。
“那我送下6…瑶,你等下想吃点什么?我下楼买了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