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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頁(第1页)

我雖同情這豆兒的遭遇,可斷不能容忍有人覬覦太子妃之位。冷聲道:「昨日太子殿下讓冊封你,你並無異議。後來我問你的時候,你也一口咬定太子殿下要給你名分。如今給你名分了,你卻不肯接受,是嫌品階低還是果真如良娣所言,要做太子妃不成?」

豆兒把頭低下,沉默良久。妝成厲聲喝道:「太子妃在問你話,說話!」

「我想見塵哥……」豆兒道。

徐良娣端著茶碗,小口喝著,語氣凜冽:「在軍中你或許與太子殿下多有親近,可這是東宮。不是你想怎樣便怎樣的。」徐良娣這樣重的斥責,若是平日裡我定會制止,可現在我也拿不準這豆兒是什麼意思,並未出言制止。一開始我以為她隨沈滌塵回來是為了衣食無憂,如今我倒有些看不透了。

或許是覺得見太子無望,豆兒抬起頭,看著我道:「小人不願為妾,請太子妃放小人歸家。」

以退為進?我撫摸著懷中的三兩,緩緩道:「豆兒姑娘的去留我做不得主,不若你先回去歇著,待太子殿下回來之後再做定奪吧。」

送走徐良娣和豆兒,我長抒一口氣。沈滌塵可真會給人找麻煩,這個豆兒也是一根筋。沈滌塵是儲君,可婚姻也不全由他做主,若非如此,坐在這裡的人應是他滿心滿眼的張念,怎麼會是我?

這一天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我有些懊惱,午膳也沒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起來梳洗。不知道沈滌塵所說的好戲是什麼,總歸不能誤了時辰。

晚些時候,沈滌塵果然派了柳道可來接我。他還是那身輕甲,似乎永遠都是同樣的打扮。我問柳道可知不知道沈滌塵所說的『好戲』是什麼,柳道可並沒有回答我,他道:「太子妃只管拭目以待。」

犒賞三軍並非家宴,要比家宴嚴肅許多,座上除了幾位皇子皇妃,都是些立了戰功的將軍,將士們則坐在殿外用膳。

皇上先說了些讚賞勉勵之語,肯定了各將士的功績,又一一論功賞賜,殿外的將士們呼聲震天。在這樣的氛圍感染下,我心中也升騰起一股澎湃之氣,只感到我軍將士豪氣干雲霄。

到了宴會開始,在座的皇子皇妃們舉杯向皇上敬酒,說一些吉祥話表示慶賀,皇上笑道:「好啊,好,好!如今孩兒們都長大了,尤其是塵兒,文能監國理政,武能安定邊疆。朕心甚慰。」

四皇子沈柏琛舉杯道:「兒臣恭賀父皇,身邊有二哥這樣能幹的太子,便是遠離應京的蜀地,六弟也治理得井井有條。兒臣定向兄弟們學習。」

聽沈柏琛提到沈白嶼,皇上道:「你是該向你的兄弟們學習,成日裡招貓逗狗,總也靜不下心來。朕大病之時,虧得是塵兒擔起國家重任,嶼兒和皎皎侍奉左右。」突然皇上話鋒一轉,向沈白嶼道:「嶼兒,如今你也不小了。朕這些日子瞧著,你行事也算得上周全。是時候該綬職參政了。」

沈白嶼同他的皇妃雙雙跪下謝恩,道:「謝父皇抬愛,兒臣定不負所托。」

皇上十分開懷,笑道:「快些免禮,日後你當多跟著太子學習。」

謝過恩,沈白嶼和六皇妃舉杯道:「兒臣祝願父皇,江山永固,壽與天齊!」

此時,我身旁的沈滌塵幽幽開口:「憑你們的算計,父皇如何壽與天齊?」眾人聞言,或疑惑,或震驚,或難以置信,或不解。這大殿上頃刻間鴉默雀靜。

「太子殿下此言何意?」沈白嶼最先反應過來,他表情嚴肅,望向沈滌塵的目光中帶著寒意。

我同樣感覺不可思議,望向沈滌塵。皇上病重時沈白嶼衣不解帶事必躬親,不曾有一絲鬆懈,所以皇上才能恢復得如此快。這些我都看在眼中,怎麼也不信沈白嶼會算計。再者此時他還未參政,皇上若是駕崩於他有何益處?

沈滌塵卻不懼沈白嶼的目光,氣定神閒,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他朝柳道可招招手,柳道可從懷中取出一沓票據和藥方呈上。

皇上冷著臉,讓黃門令接過去一一過目,越看臉色越沉。

沈滌塵道:「自六弟回到應京,日日都採購補品熬湯送入宮中。其中幾味藥與父皇平日服用的丹藥相剋,消耗了父皇氣血,天長日久,父皇自然是身體越來越差。好在父皇病倒之後,太醫下了猛藥,為免腸胃受損,所用膳食皆是先讓太醫過目才呈上,得以康復。之前我們以為有人投毒,所用往藥上去查,浪費了許多時日。誰能想到謀害父皇之人會反其道而行,看似孝順,實則暗藏殺機。」

殿內無一人敢言,皇上把手中的票據和藥方扔到地上,道:「六皇子,你如何說?」

一個酒杯落在地上,「哐啷」一聲摔成幾瓣。眾人循聲望去,竟是六皇妃。

六皇妃渾身顫抖,跪倒在地,哭道:「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啊!」

有意思,沈白嶼還未說話,他的皇妃卻已經在喊恕罪了。

「是兒臣買的補品……可兒臣真不是要害父皇!兒臣從不敢有這樣的心思!父皇恕罪啊!」六皇妃一個勁地哭嚎,額頭也被磕破,「兒臣只是……只是想孝敬父皇……皇子殿下從小不在父皇跟前長大,多次與兒臣提及無法在父皇膝下盡孝的遺憾。如今好不容易回到應京,兒臣只是想替殿下盡孝啊!」

六皇妃的哭聲帶著惶恐在寂靜的大殿上顯得十分悽厲刺耳,我揉了揉耳朵,總覺得不太對勁,她的邏輯未免也太清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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