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浑心想,他要是以前多说点话,是不是祝清就不会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心里记。
“所以秘密是什么?”
“明早再说,先睡觉。”陆浑把人捞回怀里,在他耳侧亲了亲,“晚安。”
祝清哼哼几声:“不晚安。”
他醒来时,窗外阴沉沉,又有下雨的趋势。
陆浑还没去晨练,躺在他身边睡得正沉。
祝清伸手拨了拨陆浑睫毛,手指划过他高挺的鼻梁。
手腕被一把握住,陆浑刚睡醒,说话还带点鼻音:“好玩吗?”
“挺好玩的。”
陆浑握着祝清的手放在自己眼睛上:“那你继续玩吧。”
祝清还记得睡前的事情:“你还没告诉我,昨天听到的秘密是什么?”
陆浑掀开眼皮,正对上祝清亮晶晶的双眼。
“快点说。”祝清推推陆浑肩膀。
“你怎么还记得这事?”陆浑无奈道。
祝清哼了声:“因为我不像某人,动不动就失忆!”
“对不起,我错了。”陆浑说。
祝清一脸不解:“突然道什么歉,你又失忆了?”
“什么秘密都没有,我昨晚瞎说的。”陆浑搂过祝清的腰,“还早呢,再睡一会。”
“陆浑!”祝清给陆浑一手肘,“骗子,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不行。”
祝清推开陆浑,背过身侧躺,好一会没说话。
“清清。”陆浑拍拍祝清的肩膀。
“滚。”祝清又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
“跟你说个我的秘密,好不好?”陆浑说。
祝清果然被吸引注意力,默默拉开被子,露出耳朵。
没等祝清回答,陆浑继续道:“和你领证那天,我太紧张了,出门前左脚拌右脚把自己摔进灌木丛,手腕还被划伤了。”
为此,父母在家庭群里嘲笑他整整三年。
祝清从被子里钻出来,脸颊红润:“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又在骗人?”
堂堂陆总还能有紧张的时候,祝清不信。
脑海中闪过两人去领证的画面,祝清当时写字的时候手都在抖,换了三张才总算填好。
他到现在都觉得陆浑特别镇定,全程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原来那个时候,他也在紧张吗?
祝清心想,陆浑比他的演技好多了。
陆浑拉开睡袍袖子,右手腕偏上的地方有道浅浅的伤疤:“没骗你,我爸妈肯定留了监控录像。”
在记录他丢脸事件上,他爸妈从未停止过。
“蠢死了。”祝清指腹缓慢擦过那道伤疤,和周围皮肤触感不同,“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