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我和前任校长是朋友,有一件东西放他那了,结果他给放档案室去了。”汪馗迤不动声色撒着谎,甚至拿出日记本的照片给他看。
江南财经大学校长扶了扶眼镜,打量他一番,仔细看着照片说:“那好,你们先回去吧,我找到了就通知你们。”并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回吧。”
这种结果和汪馗迤所预计的有点出入,他说:“我能自己找吗?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当然不能。”对方一口回绝。这时,一直沉默的葛媛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把手机屏幕递到那位校长眼前:“我们不是偷取档案的人,当初前任校长说东西落在档案室时,我们都很意外。”
“那当时怎么不拿回来?要等到现在?”这位校长嘴上这么说着,但表情在看到手机里的内容时,就和缓了下来。
葛媛收回手机,笑着说道:“您现在应该相信我们了吧?况且我们还有档案室的钥匙,如果我们是偷学生资料的,就不会坐着与您交谈了。”
校长站起身,背着手走出校长办公室,只丢下一句:“别把资料弄乱。”就离开了这里。汪馗迤咳嗽一声,也站了起来,收拾好名片和照片,匆匆走向档案室。根据大学地图,一个档案室不难找,他循图找到地方,用钥匙打开门,但看到里面一叠一叠档案袋放在木头架子上时,他脸都木了。
“木头?”汪馗迤硬着头皮走进去,摸了一下架子,现都是木头。葛媛走进最里面,开始寻找:“这地方以前放书的,后来改成放档案,留下了一堆木头架子。不过估计这几个月会换掉。”
他们找了一个下午,一无所获。
日记本没有下落,汪馗迤不禁有些失望。战砺煊似乎也对日记本感兴趣,得知日记本未被找到后,问他要不要为他提供一些人手?被汪馗迤拒绝了。
和葛媛在大学食堂吃过晚饭后,汪馗迤看了看天,回到家估计都黑,于是和葛媛道别,葛媛还想再去档案室找一下,两人在江南财经大学分道扬镳。
看着汪馗迤离去的背影,葛媛又回到档案室,继续翻找起来。
有人慢慢走进来,她没注意到,在架子顶部抱下一摞档案袋,转头就看到了那张极熟悉的面孔。
“啊!!”葛媛尖叫一声,没站稳摔下来。
祝留邪笑盈盈道:“葛小姐不是说,没有钥匙吗?”
未等葛媛回答,他掀翻木头架子,把葛媛压在了下面。然后,他在档案室里倒上汽油,将多余的汽油顺着葛媛头上往下浇。
葛媛吃痛,根本推不开架子,她恐惧地看着祝留邪,已经明白过来这个男人要干什么了。
祝留邪慢条斯理地点燃一张纸,轻飘飘丢下。
一触碰到易燃物,火焰迅蔓延。他走出档案室,欣赏着葛媛痛苦的表情:“啧,为什么骗我呢葛小姐?”
站在门口的夏镜衍默默看着这一切。
祝留邪一字一顿道:“我说了,我最讨厌欺骗和背叛!”说完,还有意无意看了眼夏镜衍。
……
汪馗迤接到了战砺煊的电话:“喂?”
“你现在在哪?”
“我在回家的路上,怎么了?”他疑惑。对面松了一口气:“还好。档案室莫名起火,我怀疑……”
“你说什么?档案室起火了??”汪馗迤打断他的话,心头一跳,忙对司机说:“师傅,掉头!回江南财经大学!”
“现在档案室烧的连渣都不剩了,日记本估计都烧没了,你回去干嘛?”
“葛媛!葛媛还在那里!”汪馗迤急得死死抓着衣角,出租车一停下,他飞快冲进大学,狂奔到档案室。档案室起了大火,火舌在黑夜中跳动,妄图冲破黑暗。
他赶到时,消防车早已赶到,消防人员拉起警戒线,正用水枪灭火。很快,听说档案室里还有人的消防人员从档案室里拖出一具尸体。
汪馗迤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具被烧焦的辨认不出是谁的尸体,就是葛媛。
葛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