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司宴在哪个包间?”
解行:“……”
“我们上次来的那个?”
他还是没说话。
温栀寒了然,摸索到了上次的包间,一个很隐蔽但是视野极佳的地方。
门是打开的。
一扇仕女图屏风隔开内外。
她轻轻踏进去,站在屏风的一侧。
秋高气爽,蔚蓝色的天空下,骤起微风。
戏台上,一身白色长袖流苏裙的年轻女人正在弹奏竖琴。
本来是一件很高雅的事,偏生唱词污耳。
温栀寒光是站在门口,都觉得脸红心跳。
罗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在羞涩。
词是——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
她虽然性子纯,但她也是成年人,是一个有理解能力的人。
这首词在讲什么,一听便知。
她转身,踩着柔软的地毯往外走。
孤傲的倩影透过屏风,引得部分人注意。
今天有场《窦娥冤》,来的都是大家,寒司宴本意是想着她爱好广泛,来这边踩点,听听这部杂剧如何,再和她共享。
邀请他的是前不久做东请他听昆曲的墨先生。
墨家在科研方面很有话语权,寒司宴和他们也有合作。
本以为只是简单赴会,顺便也附庸风雅,寻找和她谈资的资本。
没想到,这一场杂戏如此长。
等从头看到尾,已经是晚上六点。
“寒先生别急,还有一个舞蹈,来都来了,看完再走如何。”
他起身,却刚好看到门口那一抹窈窕纤细的倩影。
六点,夕阳下山的时间,倾斜的光将她的声影拉得很长,投射到屏风上,落下一片阴影。
然而,她在听到第一句唱词时,就显得十分不对劲。
连屏风上的身影都在微微发抖。
走后,她转身离去。
动作幅度大于平时,所以裙摆微微被甩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正好坐落在男人眼底。
她走得很快,很急,让寒司宴来不及阻止。
“抱歉,家里有人在等我,就不叨扰了。”
他简单交代后追了出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曲还没听完呢,怎么就走了。”
“家里有人??寒先生有家室了?怎么出其不意!”
“不是吧,寒司宴是妻管严?妈的哈哈哈哈总有一项能超过他了。”
“妻管严那是因为人家爱老婆,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就凭借一个裙摆家就把人带走了,你们说这人得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让管得了寒司宴?”
“反正不是你家的,别问我为什么。”
“也不是你家那孩子!”
温栀寒前脚刚上车,门都来不及关,就被人往里面塞了一下,紧接着,俊秀挺拔的人就贴了上来。
背后传来温热的触感。
温栀寒被烫到了。
“栀栀,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