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去看望维尔汀了?怎么样了?”女人安静的坐着,看着前面的棋盘(国际象棋),两军对垒,蓄势待。
“老样子,跟其他的病人没什么区别,不省人事。”z女士将眼镜扶正,叹了口气。
“人工梦游治疗,对她的康复有好处。她担任司辰有四年了,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
“我对此没有异议,副会长,我这次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说着她将一沓文件放到桌上。
“共融院提交的有关增员编制的议案,这个我考虑过了,没有立案的必要。”
康斯坦丁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微微撇了一眼。
“所以,你是来和我讨论废案的?”
“是的,因为我的观点与您相反。”
z女士将文件夹向前一推。
“维尔汀的手提箱与我们总部建筑一样。不会受到暴雨影响,这代表她很快就能组建一支……由基金会间接控制的队伍,我认为她应该授予更独立的编制与自主权。给她足够的支持,为基金会培养出更多可靠的力量。这也有利于,维护我们与维尔汀的关系。”
“维尔汀这次带回来的,都是什么人?”
“人格稳定,神秘学能力运用熟练,有一定社会经验的神秘学家。”
“在我看来,是流亡在外,因暴雨失去所有的可怜人他们迫切,慌张,不知所措,急需一颗恒定的大树来庇护。不过我倒是对报告之中那个强大的古神秘学家感兴趣,除了她是我们需要拉拢的对象。而其他人又能为我们带来什么呢?”
康斯坦丁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将白兵向前移了一格。
“基金会当然需要新的血液,特别是——那些能高度服从,在有序的血管中流淌的血液。为此这些人不需要独立的编制与自主权。而是一些约束,我不希望在将来那个强大的神秘学家成为他们的靠山,你知道的,服从大于能力。”
“明白了,您期望的是一批不会声的木偶。”
z女士拿起文件夹,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等他们不再是哑巴木偶的时候,他们才会需要编制。”
政客们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康斯坦丁正是一个很好的政治家。
他们总是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及其他人的困境和需要
因为他们总是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说起这些,其他的一切都变得苍白了。
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我是分割线)﹉﹉﹉﹉
“呼呼……放轻松……放轻松,我没有跟踪任何人,我只是正常的在走廊里散步。是你,都是你,你个坏心眼的家伙。”
玛蒂尔达揪住安室玲的耳朵,“我一定会告诉你父亲的。”
“我错了,玛蒂尔达,你放过我好不好?亲爱的教员,求求你了。我爸爸知道会打死我的……”
安室玲捂着脑袋,虽然她比马蒂尔达大了四岁。但并不高她多少,看起来就像是马蒂尔达在欺负她一样。
“嗯?你的水晶球亮了。”玛蒂尔达看着口袋里面,果然闪着幽幽的蓝光。
安室玲伸手就要去拿。玛蒂尔达直接拍开她的抓,脸又红了起来。
“谁允许你看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
马蒂尔达背过身去,突然安室玲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不会又在偷偷帮十四行诗占卜吧?”
“滚,滚啊,你在说什么?快闭嘴我……”
她刚回过头来就听到了不远处有金属片碰撞的响动,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没有温度的风。
安室玲也感到不妙,虚弱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他是一个穿病号服的男人。
“你,你是谁呀?”马蒂尔达问道。
“你的头颅快要掉了,我想帮你捡起来,我看见了,所有人的身体都碎掉了。三角体,立方体,你的头是个漂亮的菱形……”
玛蒂尔达后退了几步。
“他是疯了吧?”安室玲也快向后退。
她注意到病人脖子上套着一个铁圈,那是康复中心常见的辅助治疗工具。
病人拎着一大串钥匙,尖锐的部分沾上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