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又瘦又高,仔细一看五官生得倒端正秀美,可惜营养不良的面容凹了一些,透着病态的枯黄,头又长,看起来倒不像个女人,反而像一根长势不太好的高粱竿。
“你是哪里的?怎么大晚上在地里扒玉米?”
眼前的男人生得比陈谣还高一个头,穿着一件米白色短袖衣,一条工装长裤,头剃得很短,皮肤白得亮眼。
陈谣拿手挡了光,后退一步,反问道,“这是我家的地,你管我来干嘛,你又是谁?”
她瞥了几眼高大的男人,还别说,浓眉大眼睛,长得又白俊,这样的男人即使在农村也是个抢手的。
像她前世每天待在实验室里,看到这样的男人越觉得养眼。
“这是陈家的地,你是陈家的?”
男人半信半疑,倒是将手电筒的光转移到了地面。
陈谣捡起玉米,打开手电筒也往男人脸上照了照,“我是陈谣,你大晚上抓贼也不看看人,一个人还是小心点吧,万一被贼打了岂不倒霉?”
说完,她抱着玉米就走了。
走了一会儿,陈谣才觉自己好像无意间又说了让人倒霉的话。
可肚子里饿得难受,她也没想太多,拿了玉米匆匆回到陈家。
这时候吕英红和陈松还没回来,陈谣庆幸地剥了两个玉米,开始烧火水煮玉米。
剩下的几个被她藏在房间里,以备不时之需。
等她吃完玉米收拾好锅灶后,在床上躺了十来分钟,吕英红和陈松才回来。
“陈谣,你这个贱蹄子快给老娘出来!”
吕英红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陈谣算账,“你害得我摔了腰,又害我儿子,光医药费都花了两百多,赶紧出来给我做饭!”
出来不过是给钱和挨打,也就这种两种选择,陈谣决定不应。
她的头已经完全干了,双手捂住耳朵装睡。
房间虽然破,可门却坚挺,不管吕英红怎么拍,门依旧关得紧紧的。
吕英红拍了十来分钟,胳膊都累了,就扶着腰跑到陈松面前抱怨。
陈松心里也有怨气,可惜他左脚摔伤了不能走路,拿陈谣没办法,这次晚饭最终还是吕英红自己动手。
第二天清早,陈谣睡得正香,吕英红又过来拍门,嗓门又大又难听,“快起来,吃了早饭跟我去李家一趟!”
“吵什么吵,你爱去就去,别拉上我!”
陈谣本就有起床气,掀了被子就开门臭骂一顿,再迅关上门。
整个过程就只有十秒钟,唬得吕英红有些懵。
“你这个死丫头,翅膀硬了不成,我可告诉你,李家这口肉不吃,那林家可惦记着呢!”
吕英红这回真急了,拿了棍子一直捶门,眼看门锁都要坏了,门却突然开了。
“去就去,别再烦我了行不行?!”
陈谣穿好了衣服,脸上透着不耐烦,看样子她好像是妥协了。
吕英红觉得有些反常。
这几天陈谣都是对和林家儿子相亲这件事很排斥的,怎么忽然就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