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言笑晏晏,明艷的面容好似驕陽一般,璀璨奪目。
蕭何心中一燙,道:「好,我等你回來。」
曦月上陣拼殺,腳下倒了一個又一個秦兵,直殺到渾身浴血。
樊噲一直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他就像一隻忠勇的猛犬,為她披荊斬棘,清掃戰場。
忽然間,一支箭射來,樊噲飛身上去,撲倒了曦月。
曦月一抬頭,只看見一雙堅毅的眼睛,那眼神堅定決絕,為她百死無悔。
她一下子愣住。
樊噲拉著她起來,曦月這才發現他的手臂中箭了。
樊噲斬斷箭羽,然後護著她繼續衝殺。
他好像一隻盾,為她抵擋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刀光劍影。
戰鬥結束,曦月趕緊為他把箭頭取出來,樊噲眉頭一皺,一聲不吭。
她一邊給他上藥包紮,一邊道:「下次不要再以身犯險了!」
樊噲道:「保護你是我的職責,只要你沒事,我雖死無憾。」
他的目光無比固執,仿佛天崩地裂也不會改變。
平日裡他對她唯命是從,俯貼耳,唯獨這件事不會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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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接連攻下胡陵、豐邑等地,一切都十分順利,她的地盤越來越大,好在蕭何幫她管理得井井有條。
曦月高興地拉著蕭何的手道:「我得卿如魚得水啊!」
蕭何笑著看向她。
沒過多久,豐邑反叛,好不容易得到的地盤失去了。
曦月大怒,帶兵去攻打豐邑,結果遲遲無法攻下,自己倒氣病了。
蕭何坐在床邊,一勺一勺地給她餵藥,勸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如此氣惱,反倒傷身。」
曦月一臉鬱悶地嗯了一聲,一看就沒有聽進去。
蕭何又道:「我這一生,都只為你一人,你若是有事,我倒不如也跟著死了。」
燭光映照在他的臉上,他神情淒絕,好像一隻不能失去伴侶的雁。
曦月一下子就心疼了,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好好養病的。」
蕭何細心為她掖好被子,然後吹滅燭火,走出帳內。
出了帳內,樊噲正被守衛攔在外面,喊著:「我要見沛公!」
他一見到蕭何,便火急火燎道:「讓我去攻打豐邑吧!我一定為沛公解憂!」
他就像是一隻忠心耿耿的猛犬,急於為主人分憂。
蕭何眉頭一皺,呵斥道:「沛公已經睡下,你還不退下!」
樊噲道:「沛公的病因就在於豐邑,我一定會打下豐邑,若是不成功,提頭來見!」
蕭何面如寒霜,冷冷質問道:「提頭來見?若是不成功,你是要沛公先失豐邑,然後再損兵折將嗎?」
他平日裡就行止有度,頗有威嚴,眾人無有不服,這一聲質問就如同鞭子抽下。